第57节
作者:
殿前销魂 更新:2023-03-17 11:16 字数:2075
戚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次……也不知道祁夜的掠夺究竟有多久……她只知道每一次她醒来,都恍若置身地狱,每一次看到祁夜的冷笑和眼里的讥讽时……就宛如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最终她再次醒来时,浴室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不了她的世界,窗外一片漆黑,她完全未着片缕,蜷缩着趴在冰冷的地上。
身上唯一的遮挡,就是那些渗了鲜血的纱布……
戚默想动,可是全身无力……只剩下了一阵阵熟悉得都要麻木了的痛楚,而下体火辣的灼痛更是让她抓狂……
她死死拉动铁链,想要下水……像要将自己这肮脏的身子洗个干干净净,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铁链的长度都不够她沾到一丁点儿水。
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全是污秽,全是祁夜的脏东西,全是他的气息,全是他的!
戚默绝望的闭上眼睛,只想到了一个字……死。
就如同祁夜说的,死是最简单的。
他的话真是狠毒……他确实做到了,把他的话,把他整个人都牢牢的印刻在了戚默破碎的心上。
她现在哪里还有资格想云笙?和云笙在一起的时间,那样美好……她哪里还有资格?
现在的她,连残花败柳都算不上了。云笙那样的美好……她哪里配得上,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有这样的梦,她一开始就注定配不上云笙那样优秀完美的男子。
“哼。”戚默冷冷的哼了一声,对自己的不屑和讥讽。
因为她连死,都做不到……
戚默不知道这日子一天一天到底是怎么过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度日如年。
几乎每天,祁夜沐浴的时候,都会和那些被排名数字的女人上演激情戏码。
他每天碰完别的女人,又来折磨她,一天天的消磨她的意志,将她变成一个越来越低贱的玩偶。
戚默很久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她拒绝一切进食,身上的伤口因为祁夜日复一日的折磨而从来没有愈合过。
身上的纱布永远渗透着鲜血的颜色,她趴在地上,嘴唇干裂,肌肤毫无血色,几乎动弹不得。
她的意识已经很少清醒了,几乎常常都是昏迷中,祁夜那可恨的嘴脸,也终于不用再看到了。
她要死了。
戚默心里悲哀的想着……如果能再见云笙一面就好了,也许……她再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可是还是好想再看他一眼。
只是……就算觉得时间再难熬,戚默还是知道……只过了六天,只过了六天而已,对于她来说,就像整个人生都消耗了。
她等不到……她不可能这样每日遭受着屈辱和折磨,她坚持不了两个月。
为了让她的心还有一片地方可以留给云笙,为了保持这块地方……她不可能等两个月。
就这样吧,带着对云笙的思念……死掉吧,起码留下一身傲骨!
戚默闭上眼睛,却突然有水洒在了她的脸上,冰冷的水将她迷糊的脑袋变得稍微清醒。
可是她还是睁不开眼睛,她听到周围的动静,听到祁夜冷冷的道:“孤警告你,你要是敢死掉,孤一定会让你后悔!”
戚默不屑的勾起了唇角,她确实轻蔑的笑了,人都要死了,谁还怕他的威胁?
难不成他还鞭尸?鞭尸就鞭尸吧,人都没了,就算挫骨扬灰……也不在意了。
“带她走!”祁夜冷冷的命令,然后戚默被抬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然后四周有片刻的安静,最终有轻微的……痛苦低沉的呢喃传入了她的耳朵,“祁夜!祁夜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默儿做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声音好耳熟,可是那样的沙哑,几乎听不出来原本的声音了,他就那样愤怒的嘶吼着,那嘶吼最终变成了哽咽,“默儿……默儿……爹对不起你,我的默儿为什么成了这样?默儿……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爹?
这个词在戚默的心里还是比较陌生的,可是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爹?
云轩侯!
戚默一惊,意识一点点的聚集,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动哪怕一下……
最终她深陷的眼眶轻轻颤动后,她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好黑……可是对于她这个长久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看得那样的清楚。
这是一间冰冷的牢房,冰冷的铁链缠绕着一个人的身体,将他五花大绑的绑着吊在空中。
那个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戚默的眼睛有些昏花,她呢喃着问道:“爹?”
“默儿!默儿……”那人哭了,那哭声听到在戚默的心里,一阵阵的辛酸疼痛。
这幸酸让她一点点的清醒过来,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这片刻的清晰,让她看清楚了那吊着的犯人。
可不正是云轩侯……只是当初意气风发,正气凛然的他如今成了阶下囚。
穿着单薄的狼狈的囚服,囚服上还有血迹……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挡住了他的脸,不过多长时间没见?
上次见他,他还那样硬朗,此刻,那散乱的头发里竟是银白了一半,而脸上的胡须竟也是有些花白了。
他的眼睛湿润着,喉咙里不住的发出悲切的呜咽来,尽管已经说不出话了,可是依稀还能听清,他哽咽着一声声呼唤着的人。
“默儿。”
“爹……”戚默伸出手去,却什么也够不着,她软软的扑倒在地,祁夜就站在她的身边,冷声道:“你死了,孤就让你们父女团聚,啊……也许你不在意什么父女之情,不过孤很乐意看到大名鼎鼎的云轩侯身首异处……到时将他的人头奉去西陵,这样一来,西陵军心大乱,孤便可一举夺得西陵……到时,杀光了那里所有曾经和你接触过的人,也不错。”
祁夜说得云淡风轻,似乎那种嗜血和邪恶就是他与身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