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晨笑，一边快速干净的处理碗上的油渍，一边回答，“小鱼儿，十五个人培训，你的进步最大。”
  不无得意，“当然了！我可是非常用功的。”
  “这是一方面，天赋也是一方面。我不是没见过比你还要刻苦的员工，岁数不大，却始终没有很好的成效。就是没有设计方面的天赋。”
  小鱼儿怔了怔，她还真的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是我夸赞你。岳父大人也是从事设计行业，而且一做就是翘楚，你是他的女儿，传点衣钵，也是有可能的。”
  小鱼儿点头。
  白昊天的设计装潢公司小鱼儿并不常去，却知道生意不错，而且模仿的公司非常的多。沈亦臣曾跟小鱼儿提过。
  “白昊天的设计本身就十分出彩，公司经营虽然一般，却因为有特色吸引了不少人。”
  想想，自己没准继承了父亲这方面的天赋吧。
  “你别看王凤聪明伶俐，很多实践经验老道，可是他太叫板，很多事情反而越是做的不好看。”
  小鱼儿合不拢嘴，“嘿嘿，我当你是真的欣赏我，而不是徇私舞弊才夸我咯！”
  “当然！”金寒晨应。
  提到王凤，小鱼儿忍不住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王凤这个人怪怪的。”
  “怎么说？”金寒晨问。
  小鱼儿说起上次与王凤一起去mys大楼的时候，王凤似乎想把她推下去的事。
  金寒晨听后点头，“的确应该如此，这段时间事情很多，每件事情都有关联，不能太大意。尤其你的安全，一直都是他们的对象，我不想你出事。”
  小鱼儿嗯了一声。
  金寒晨想了想，对小鱼儿说：“其实时间一长，你超过王凤是迟早的事情，你不要操之过急，明白吗？”
  小鱼儿笑了笑，“倒不是我急功近利，好像不超过王凤就怎么样。只是我着急做秘书，好好地学一点经商的事情，然后好好地精英白氏企业，成为能被你用的公司。”
  “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金寒晨没再劝慰，他知道，一个人的理想，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周一。
  金寒晨一大早就去上班了，留下小鱼儿一个人，还好李嫂跟老董也回来了。
  李嫂家里的不太远，怕小鱼儿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了。
  小鱼儿只不过一天半没见到李嫂，都有些想她了。
  或者太过缺乏母爱，小鱼儿对于老一辈的妇女，总是会充满了崇敬。
  李嫂从家乡带了点特产，跟小鱼儿聊了很晚。
  小鱼儿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联系何湘了，就打电话给何湘。
  “妈。”接通电话，小鱼儿就叫了起来。
  何湘一听乐得合不拢嘴，“诶！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啊？快元旦了，你们要不要回来吃饭。”
  小鱼儿听了有些遗憾，“我跟寒晨有些忙，最近公司的事情也非常多，元旦，元旦我们就不回去了。”
  何湘笑了起来，“行了，我知道这只是说辞。是寒晨不允许你回来吧！”
  何湘语气里没有责备，小鱼儿松了口气，毕竟元旦是中国阳历的新年，不能随便不当回事。
  “叫妈猜出来了。”
  “不是猜。是这么多年，寒晨都不肯回来过元旦。而且现在，他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原因，你大概也知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小鱼儿不想惹何湘不开心，就打岔，“妈，今天也算是外国新年第一天，咱么不提这些了。妈，圣诞节，爸是怎么跟你过的啊？相信一定也非常热闹吧。”
  “你爸他啊？呵呵。”何湘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你爸他每年都会给我买东西，今年也挑了一些新鲜的玩意，跟你们年轻人没法比。”
  “爸这么浪漫啊！”
  “以后寒晨对你肯定也是一样的。他们父子三人，这一点都差不多，结婚了都会对自己的妻子负责，也只关心自己的妻子。”
  小鱼儿笑，“还真是一个样子呢！”
  “只是可怜了西城，没有娶对人。”何湘叹息，对小鱼儿说：“咱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你好好过节就行。元旦了，不用回来，我不为难寒晨。你们好好过。”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才掐了电话。
  小鱼儿开心的想，毕竟还是得到了何湘的认真对待，她很幸运。
  李嫂收拾过餐桌之后，小鱼儿就回房间了。
  突然不上班，还有些不适应。
  之前在d.s俱乐部闲散惯了，突然去东岑不适应，东岑去习惯了，突然闲散，又不适应。
  小鱼儿不想让时间荒废，就在金寒晨的书房，研读基本买来的新书了。
  看得入迷，完全没注意时间，在家不像公司，到中午吃饭了，很多人都会说，互相通知，不会不知道。
  小鱼儿只有一个人，到了下午一点了，自己还不知道。
  李嫂有些着急，上来叫她。
  小鱼儿哦了一声，拿着手机赶下楼来。
  吃饭看新闻。
  突然看到一条头条，关于东岑死人。
  小鱼儿头皮发麻，但还是点进去了。
  新闻并没有提到东岑到底如何死人，死的是谁。只说死的十分悲惨，执行员看了都要吐，东岑应该付全部责任，却将责任推得干净。
  又说东岑鬼混作祟，才会导致人命案。甚至有些链接网站，还摆出了风水说法，说东岑如何如何风湿不好，走下坡路。
  小鱼儿看了直来气，却没法发火。
  又详详细细的看了一堆其他网站的说法。
  看到有人无意透露出来，陆丰的家属要状告东岑！
  小鱼儿一听有些急了，不是吧，难怪金寒晨说要等到陆丰案件完成之后，才允许她去上班，进行考核。
  现在，陆丰的案件搞得有点大，他们还怎么好好考试？
  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东岑怎么办。
  小鱼儿没有经验，但是谁要动东岑一根汗毛，她都不会放过他！
  看来，自己现在要学习的路还真的很长。
  翻看了网上贴吧论坛的全部关于东岑闹鬼事件的全部，综合楼一下，小鱼儿将这些说法，都整理了出来。
  总的来说，也就是以下几点：
  第一，东岑有鬼来源已久，地下曾是坟场。
  第二，已经有人不堪折磨，死于鬼魂手下。
  第三，陆丰冤魂不散，要去报仇。
  第四，东岑必倒。
  算来算去，其实都在承接最后一点。
  这些猜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放上去的，恐怕也是处心积虑，考虑了很久了。
  东岑的对手如果找点水军刷这些帖子，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么多事情，总结下来，东岑还是很忙的。
  哎，一想到这里，小鱼儿觉得金寒晨真的是超人，还能给自己准备了那么一大份厚礼，求婚。
  一想到婚礼，小鱼儿不禁也跟着激动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梦幻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好好地帮金寒晨解决眼前的很多问题。
  小鱼儿开始在网上寻找水军，在贴吧里面混，找一些窍门，还有发帖能引起关注的方法。
  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大概了解了一些，腰酸背痛，却总算是有收获。
  想必，陆丰家人要状告的事情肯定是真的。
  毕竟谁家死了人，都不会轻易承认和相信这个事实的。
  小鱼儿也不知道陆丰当时被诊断的死因是什么，就查找郑泽电话打了过去。
  郑泽有些意外，“顾夫人。”
  小鱼儿被他说的愣是一怔。郑泽没有这么称呼过她。也不知道今天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称呼。
  “我想问一些关于陆丰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被法医判定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小鱼儿应，“我想替东岑说说话，就像之前那样，发一个帖子，也找水军刷，还东岑一个干净。”
  郑泽笑了笑，“夫人的确是为了寒晨考虑，只是，找水军刷还是会被看出来的，最好不要用，用不好，反而容易被骂。”
  小鱼儿点点头，赢了郑泽，“这事情我会考虑，可我还是希望知道真相。”
  郑泽见小鱼儿坚持，就跟她大概讲述了一下陆丰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个陆丰一直迷信，脑子聪明，管理人也是有手段，可是唯独对这神鬼之事十分相信，并且时时供奉。
  他从去年开始，在泰国就买了东西，回来之后更是整个人神魂颠倒的在家里带着，每天魂不守舍，虽然并没有影响工作，他还是很勤奋很认真。所以郑泽很少追问他的私事。
  mys大楼墙上本来有字迹的事情，早就发生过一次，被陆丰碰到了，他突然指着大门说：“这里，好像有字！谁涂上去的！”
  所有人都奇怪的盯着大门，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陆丰一听气坏了，“还敢说谎了！这硕大的滚出去三个字，你以为我眼瞎看不见吗！”
  小鱼儿一听差点背气，“不是吧，这么邪乎。”
  郑泽继续讲完。
  所有人都不知道陆丰说的什么，觉得他就是故意找茬。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在大门上擦了擦。
  可是什么都没有擦下来。
  陆丰奇怪不已，却并没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