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倒说不上，我只是觉得练习生张一天的数据也不太行，我们真的要换人了。”楚素素拿着一个表格，里面有关于张一天选秀的数据。
  “你见过张一天吗？”张嘉豪淡淡地问道。
  “没有，但是数据能说话啊，我可是学过数据分析的。”
  楚素素接着拿出这些数据头头是道地讲了起来。
  还专门用了很多专业术语。
  好多员工都听不懂。
  张嘉豪一直在微微点头，鼓励楚素素继续说下去。
  楚素素最后一拍桌子：“总之，我们投资了那么多钱，可张一天成绩一直提不上去，而且数据上也看不到潜力，我建议趁早换人！”
  “换人的话，那你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练习生？”
  “比如这位啊！”
  楚素素从选秀视频中，艰难地找到那位男生的截图，“我建议张总，赶紧把他挖过来，这样咱们娱乐公司还有机会。”
  “确定没有找错吗？”张嘉豪微微皱眉。
  “当然没有了。”
  周围人过去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楚素素生气地看着周围的同事：“你们笑什么，为什么瞧不起他？就因为他的镜头太少了吗？”
  “不，我们都喜欢他。”张嘉豪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楚素素更加迷糊了。
  “他就是张一天。”
  张嘉豪指了指桌上的数据，“你这功课做的太差了。”
  “什么？”楚素素抓狂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敢相信。
  “这也不怪你，你毕竟刚来第一天，那些数据上也没有张一天的图片。”
  “而且，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这些数据是张一天的，但现实的确如此。”
  张嘉豪继续解释道。
  “可为什么会这样？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楚素素不光是责怪自己认错了人，更是感觉自己学的知识无用了。
  “你们这些毕业生，不要只注重于课本，不要迷信数据，多动脑子想一想。”
  接下来，张嘉豪便把张一天被队友和资本打压的事情告诉了楚素素。
  楚素素听的越来越生气。
  可她越是生气，越会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最终她决心将悲痛化为力量，对张嘉豪说道：“张总，你说现在我需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张嘉豪笑了笑，然后是命令的语气：
  “这要你对我说，而不是我对您说，现在你才是艺术总监！”
  他把问题抛给了楚素素。
  “我？”楚素素有点不自信。
  刚才的神气完全没有了，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我只是刚毕业。”
  此时，张徐立一路小跑了过来。
  恭敬地问道：“张总，你刚才叫我？”
  “休息好了吗？”
  “好了。”张徐立拍拍自己的胸膛。
  “你今天带着这位新同事去见一下练习生，实地了解一下情况。”张嘉豪吩咐他，接着转向楚素素，
  “你也不要太着急，带着你的问题，去见一些这些练习生，你一定会有收获的。”
  “嗯。”楚素素微微点头，依然有些失落。
  “马上就能见到张一天了，怎么还不高兴？”
  听到能见到张一天，楚素素脸上的阴霾突然扫去了大半。
  “好，我们马上就去。”楚素素拉着张徐立，催促他马上就走。
  两人刚走，杨食虎就跑了过来：“兄弟，大事不好了！”
  “怎么又慌慌张张的？别急，慢慢说。”
  “这个徐立还是没有同意签合同。而且现在还要来见你，在那边等着呢。”
  杨食虎一脸着急，指着另一边的房间。
  “不可能，我提出的这个条件，他不可能拒绝。”张嘉豪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也纳闷，可是他就是没签啊，现在还说非你不见。”
  杨食虎靠在桌上。
  拿起一杯水哐哐下肚。
  接着说道：“见还是不见？”
  “非我不见？”张嘉豪揉了揉鼻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心地大笑起来，“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快步往那边走去。
  这是什么情况？
  杨食虎还没反应过来，马上站起身跟过去。
  “兄弟，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徐立连你的让步都不接受，他简直是在侮辱我们啊。”
  “徐立拒签合同，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事？我这就去见见。”
  张嘉豪快步走着，对后面的杨食虎说道。
  “兄弟，你说的是反话吗？”
  杨食虎忽然想起来，张嘉豪打别人脸的时候，都是喜欢笑的。
  想到这，便马上快步追上去：“兄弟，虽说徐立是有点欠抽，但你也别真打他脸啊。”
  杨食虎可不想看到两位自己的兄弟吵起来。
  当杨食虎跟着进入房间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他看到徐立先给张嘉豪鞠了一躬。
  然后徐立敬佩的语气说道：
  “小张总，我真没想到，你能给我这么大的条件，你把我当亲兄弟，我怎么不会把你当亲兄弟呢？”
  “徐立，你真的决定了吗？”张嘉豪问道。
  “当然决定了。”徐立认真地点点头。
  “不后悔？”
  “坚决不后悔。”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因为我了解你的人格。”
  两人一问一答，让杨食虎目瞪口呆。
  什么决定了？
  杨食虎不明白。
  这二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到底是什么决定啊？不说内容，就问后不后悔，这谁能回答啊？”杨食虎终于忍不住了。
  站在中间，打断了二人无意义的谈话。
  看到杨食虎迷惑的样子，张嘉豪和徐立对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
  “徐立已经答应来我们集团了！”张嘉豪解释。
  杨食虎又转头看向徐立，质问道：“那你还不签合同？”
  刺啦一声，徐立将原来那份合同撕成两半，对杨食虎摇了摇：“这份合同已经不需要了。”
  接着他对张嘉豪伸出手，郑重地说道：“我现在正式决定，加入你们集团，从今往后，律师所的经济权和决定权都归张总所有。”
  看到这里，杨食虎才恍然大悟：“你们两个谜语人，不早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张嘉豪激动地点点头，伸出手和徐立握手：“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