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作者:
野喵儿 更新:2023-03-18 13:29 字数:4167
不过,握手虽然是握了,但也不过是礼貌性的轻轻一下。
两只同样白皙的手轻握一下之后,就分开了。皇甫雨珊收回手,自然而然的往后退了一步,退回至庄易的身边,两条细细的手臂再度轻轻缠上了庄易结实的手臂。
盯着那交缠着的三条手臂,锦瑟有片刻的失神,心头也是随之一颤。
“亲爱的,别吃飞醋啊,你可都看到了,雨珊也是有主儿的,我们是十分纯洁的朋友关系。我和你,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有纯洁的么?
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浓重的笑意,微微俯下身,薄唇附在了锦瑟的耳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了。虽然小声儿的附在锦瑟耳边说的,但是身边的人却都是能听到。
刑少鸿说的这些话,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还有,那纯洁的男女关系又是个什么关系!毛线的男女关系!
她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锦瑟心里不断的翻着白眼儿,白皙的小脸儿一片酡红。
谁吃飞醋了?
她吃的着他的飞醋么?
☆、【136】 锦瑟的报复
其实,刑少鸿说了这么多锦瑟都没怎么往心里去。诸如他说他们俩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她尽管心里膈应,但在别人眼中这早就成了既定的事实,解释也是多此一举,于事无补。
而且,也压根儿没有解释的必要。解释不解释,也就那样了。
但是,刑少鸿的那句“雨珊也是有主儿的”却像是烙铁一样烙在了她一直在微微颤抖着的心脏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刑少鸿口中的“主儿”指的是谁,在场的四个人,心里一个比一个还要清楚。
锦瑟知道,这是刑少鸿对她的一种变相的提醒。就像是在说:死心吧,庄易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们不可能了。
其实,锦瑟也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她都知道,刑少鸿完全没必要这么“好心”的提醒。
“我没吃醋。”
轻飘飘的四个字儿,锦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声音传入她自己的耳朵里,她本人都觉得飘忽的很。
庄易的女朋友来的实在突然,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就算是今天早上看到的新闻,锦瑟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炒作、绯闻,尽管传闻,但是还没有得到证实,她就可以选择不相信。
但是,现在,她不仅是看到了两个当事人,更是得到了他们的默认。
如果不是的话,依着庄易的性子,一定会主动说明的吧?但是,他没有,皇甫雨珊也没有反驳刑少鸿的话,反而是听了他的话以后那温婉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前一秒,锦瑟的余光终是忍不住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儿,还是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面瘫阎王脸。
“那就好。”
像是十分满意锦瑟这句不咸不淡的回答,刑少鸿的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也像是压根儿没有想到锦瑟会回答他这句话似的,还是这么面无表情的回答。
此时,锦瑟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箍的更加用力了。
不过,点到为止,在她可以配合的范围内,她可以配合着刑少鸿唱这出戏。但是,她保证,如果刑少鸿再这么得寸进尺,比如,做出更过分的动作,她可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不是还要去看门么?走吧。”
缓缓抬起精致的小脸儿,锦瑟扭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儿的男人,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会落到不该落到的地方。
该见的人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也见到了。
想见的人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也见到了。
这样的气氛如果再继续待下去,锦瑟不保证自己不会窒息。仅仅是现在的情况,就快要让她呼吸不畅了。
她没有任何资格剥夺庄易追求幸福的权利,只是,不要让她看见,可不可以?就这么一点点的要求,可不可以?
“对,你这不说我都忘了。卧室的门被撞坏了,得赶紧换一个。”
一边儿说着,刑少鸿妖冶的红唇翘起的弧度更大了,俯下身,薄唇已经逐渐在靠近锦瑟白皙粉嫩的小脸蛋儿。还有,他那暧昧到极致的笑容与口吻,无疑是在向对面的两个人传达着某种不健康的信息。
门被撞坏了……
几乎是瞬间,锦瑟白皙的脸蛋儿就红透了,脑袋里立马浮现出庄易将她压在门板上进行侵略的一幕。殊不知,锦瑟此刻红透脸的小模样儿看在某个男人的眼里,已然是坐实了某种想法,黑眸微闪,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刑少鸿并没有给锦瑟过多沉浸在回忆中的时间,眼看着他妖冶的红唇下一秒就要贴上自己的脸蛋儿了,锦瑟心里一急,手上就更加着急了。
本是想一巴掌直接拍到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但一想周围还有人在,却又不得不顾及他男人的尊严,终是没有那么做。无奈之下,锦瑟只好将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迅速从后面绕过刑少鸿腰身,使劲儿的在他精健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让你想着占便宜!掐死你!王八蛋!
手上一边儿使着劲儿,锦瑟心里还一边儿暗暗的骂着。蹬鼻子上脸,哪怕是这样,锦瑟也没有觉得多解气。
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她可不得好好珍惜么?
自己非得要往枪口上撞,她才不会拦着。
腰间传来猝不及防的剧痛,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一闪,嘴角勾起的妖孽弧度一僵,就在薄唇距离锦瑟脸蛋儿紧紧有两毫米的地方停住了,而后漫不经心的开口,“正好,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咱俩亲密的样子。”
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尴尬与阴郁并存,却是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吭。
“也好,我们也还有事。”
看一眼自己身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庄易,皇甫雨珊微笑着回了刑少鸿一句。
“那就改天再约,走了啊。”
一边儿笑着说着,刑少鸿揽着锦瑟的肩膀就要抬起步子绕过面前的两个人。自然,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边儿的女人就像是双腿灌了铅似的,硬是拖着她往前走的。
其实,这也着实难为了刑少鸿。他腰上的剧痛还在不断的传来,啧啧啧,最毒妇人心啊!
“改天见。”
似乎是习惯了刑少鸿和庄易的这种相处模式,谁也没有为庄易的一声不吭而感到尴尬。回了刑少鸿一声之后,皇甫雨珊也挽着庄易的手臂迈开步子。
……
……
直到四个人两两往相反的方向走远了以后——
“你真觉得他们俩般配?”
一直没有吭声的冷面男人终于沉声说了第一句话,这句话,带着他以往的冰冷,听起来没有任何的破绽。
皇甫雨珊的两条胳膊一直适度的挽着庄易结实的手臂,突然听见庄易这么冷不丁的一问,嘴角的笑容只是更加浓郁了,温柔的回了句,“难道你不觉得么?”
……
……
“拧的爽了?”
腰间传来的疼痛逐渐的淡了下去,刑少鸿语气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收回自己掐在刑少鸿腰间的小手儿,锦瑟两只小手儿照着刑少鸿的上半身使劲儿一推,瞬间从他死不要脸的怀抱里逃离出来。
“少占老子便宜!下次再这样,直接阉了你!”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某种不好示人的情绪,锦瑟的小嘴儿和舌头上就像是抹上了一层毒,一点都不留口德,很不厚道试图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毒舌功力一下子就上升了好几个段位。
气咻咻的说着,锦瑟自顾自的快步往前走,都没再回头看一眼身后已经被她落下一两米的男人,更是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究竟有多爷们儿,声音不算小,但也没有工夫去看路人异样的目光。
“你是不是个女人?”
笑吟吟的说着,刑少鸿妖孽俊脸上的妖冶笑容越发的勾人,声音也越发的魅惑。按理说,他应该生气才对,可是没有。
“我是不是个女人你这辈子注定是没法儿知道了。”
突然,锦瑟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正在一步一步往她的方向走来的男人。那眼神儿,就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有些话,说出来也完全是因为口不择言。
“那庄易知道么?”
刑少鸿在锦瑟跟前儿站定,妖孽俊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漫不经心,笑容依旧不咸不淡的挂在嘴边儿,垂下眼帘,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着面色明显变得更加难堪的锦瑟。
听了站在自己跟前儿似笑非笑的刑少鸿的话,锦瑟仰着的精致的小脸儿上有错愕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那些话全被一种叫做心虚的情绪给堵在了嗓子眼儿,一个字儿也挤不出来。
锦瑟一直觉得,自己这毒舌的本事已经是一等一的了,戳人戳痛处,揭人揭伤疤的时候她总是做的不亦乐乎。如今,她却总算是承认,刑少鸿更是将这种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呵呵……
这算是报应么?
看着锦瑟越来越难看的精致小脸儿,刑少鸿妖孽的笑容不变,心里却像是被猫爪子给挠了一般,各种不舒服。
本以为,依着锦瑟这个不依不饶的小性子,一定会气冲冲的反驳他两句,甚至再扑过来打他两下儿,咬他几口。但是,出乎意料,锦瑟面色难看的盯着他几秒,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过身默默的继续向前走。
这一路上,无论他怎么搞笑,怎么逗弄,锦瑟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或者说,他倒是希望锦瑟直接骂他几句,咬他几口,打他几下儿也是可以的。但是,通通没有。
锦瑟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他的话确实是触碰到了她的伤口。或者说,那个人已经成了她心中不可言说的伤。
蓦地,刑少鸿一惊,他怎么会有这种受虐倾向?
操!
真他妈犯贱!
但是,哪怕在心里不断的骂着自己犯贱,这一路上,刑少鸿的嘴巴都没有停下来过,直说的他口干舌燥。
锦瑟不说话,刑少鸿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让锦瑟开口。最后,买门的重要任务也就交给他自己完成了。不过,每看上一扇门他倒是都会问问锦瑟的意见,最终敲定的这扇门,也是在看到锦瑟的目光没有排斥之后才定下来的。
原本刑少鸿的意思是锦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干脆晚上就在外面吃了,下午带她去好好转转。但是,好好的计划,全被他那张多余的嘴巴给搞砸了。
锦瑟哪里还肯听他的计划?一门心思的都只想回家。
今天的状况不断发生,先是遇见了一个月都不曾见过的朝思暮想的男人,随即就被刑少鸿给泼了冷水。明里暗里的提示还不够,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揭伤疤。
本来,锦瑟也是想过要好好的刑少鸿理论一番的,然后再狠狠的教训他,不留口德。但是,因为刑少鸿的那句话,她真是丁点儿的心情都没有了。
与其出来找罪受,不如回家睡大觉。
要不是刑少鸿这厮实在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的那么紧,她还真是有过把刑少鸿甩在这里自己回家的冲动。
不过,他跟着倒是也好。有个土豪在身边,起码打车的钱省下了。要是锦瑟自己的话,就依着她现在的经济条件,撑死也就坐个公交车,根本不会打车。哪怕是中途要倒车,她也不会省了这个麻烦。
省了麻烦,钱自然就省不下了。
小区门口儿下了车,锦瑟压根儿也没有理会还在车上付钱的刑少鸿,径自拍上车门就往自己所在的单元楼快步走去,就像是身后有瘟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