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微小说》是他上次去淮京找玉粹时，在她家里发现的。
  当时她的家里没有任何私人用品，却留下了这么一本杂志。
  欧城刚才翻阅《我是真凶》时，看到里面有一个情节：男主寻找凶手时闯进疑似凶手的住处，什么都没找到，只发现了一本x年x月发行的《微小说》。
  他看了看手上这本《微小说》的发行日期，居然与《杀死他》里面提到的那本《微小说》一致。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他回到屋里，陷入沉思。
  十几分钟后，他站起来，拿起外衣往外走，同时给九号打电话：“立刻跟我出门。”
  九号“是”了一声就跑出来。
  直到车子开出公寓楼，九号才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欧城道：“天鹅路124号。”
  《杀死他》第三季里，男主角就是闯进这个地址，在里面发现了那本《微小说》。
  疯女人现在的藏身之处，会不会也是这个地址？
  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偏，导航都找不到，九号在网上搜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天鹅路的位置。
  此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没有堵车的地方，但九号足足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天鹅路。
  欧城找到天鹅路124号。
  124号不是一套房，而是一栋七层高的老式楼宇，看年头估计都有二三十年了。
  欧城目测，每层楼应该有十户左右，这意味着这栋楼大概有七十户人家。
  如果疯女人就躲在这里，她住的会是哪一间？
  他站在楼下，看着这栋楼，陷入沉思。
  九号不知道他家老板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这里，但直觉告诉他，可能跟疯女人有关。
  反正他只见过他家老板因为那个女人做出这种事。
  思考了十分钟后，他走向楼梯口的铁门。
  这栋楼没有电梯，只有步行的楼梯。
  一楼楼梯口安装有一扇老旧的铁门，铁门虚掩着，没关。
  他拉开铁门走进去。
  九号紧随其后。
  欧城走到二楼，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圈。
  然后上三楼，又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圈。
  最后，他停在306号房门前。
  九号盯着这扇门。
  很普通的门，门板上靠近门把手的地方贴了几只猫咪的贴纸，此外没有特别之处。
  “欧总，”九号低声道，“您要找什么人吗？”
  欧城没有说话，敲门。
  他敲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走廊很安静，他的敲门声还是显得很清晰。
  他敲了四五下就停。
  然后再敲。
  等他敲到第五遍时，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后。
  走廊的灯很昏暗，欧城的身体挡住了灯光，女人又是背着屋里的灯光，这让她的面容都隐在昏暗中。
  但九号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玉粹。
  欧城当然也知道。
  四目相对。
  时间好像静止了。
  人也好像静止了。
  也许只过了几十秒，也许已经过了几分钟，总之，没有人清楚这一点，但玉粹说话了：“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我也不在乎你去找姓季的说什么，你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
  “解除协议是两个人的事情。”欧城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我并没有同意解除协议。”
  玉粹道：“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