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以后会报应到你儿子身上吗？！”
  秋母恶狠狠地诅咒似的质问顾飞白。
  “有因必有果，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顾飞白直视着秋母。
  “如果惩戒你这种恶人也算是做坏事的话，那就报应到我自己身上。”
  秋母还是不肯服输，梗着脖子瞪着顾飞白。
  “如果你还是不肯说，那么接下来，你在监狱里的处境会更恶劣百分之十。”
  此刻的顾飞白在秋母眼中就像一个魔鬼一样。
  “五天后我再来看你，你还是不肯说的话，就再恶化百分之十，以此类推。”
  “哦，对了还有，若是我今天空手而归的话，秋雪湖那边我也会开始动手。”
  “母女俩，是不是应该有难同当。她不是大孝女吗？看到她母亲在这监狱里受苦，肯定也很乐意和你一同体验的吧？”
  “你这个畜生！”
  秋母拼了命地想冲上来打顾飞白。
  可是不仅椅子禁锢着她，隔着一扇防弹玻璃，她也打不到。
  这就是她和顾飞白之间的差距啊。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顾飞白才不管她发不发疯，只低头看手表。
  十秒钟都还没过去，秋母就妥协了：“我说……”
  其实过去那些事情很简单，秋雪怡就只是秋母在福利院领养的。
  据说那时候，秋雪怡刚被收进福利院一周时间都不到。
  因为还是个婴儿，来历也干干净净，所以秋母当下就决定收养这个孩子。
  “后来呢？为什么把她丢到乡下去？”
  顾飞白一想到秋雪怡从小就坎坷的经历，就觉得心疼。
  “她就是个扫把星！”
  秋母激动地吼道。
  “自从她来到我们家，我们秋家就没有平顺过！”
  “所以你后来生下了秋雪湖，就毫不犹豫的把她丢了？”
  顾飞白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可愤怒已经在胸腔中酝酿。
  “不然呢？”
  秋母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收养她本来就是为了稳固我在秋家的地位而已，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这个扫把星？”
  秋雪怡才不是扫把星。
  顾飞白闭了会儿眼，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他问：“张妈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保姆市场。”
  秋母敷衍地回答。
  “哪家保姆市场？”
  顾飞白非要追问到底，上次秋母说张妈可疑，那她肯定是知道什么。
  “记不清了。”
  秋母完全忘记自己上次说漏了嘴，胡乱扯谎。
  反正她和秋雪湖现在的日子也不会更好过了，她也不想让这两个贱人好过。
  “不说实话是吧？”
  顾飞白的鹰一般的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不过几秒就把秋母盯毛了，然后他利落地起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似的。
  “五天后我再来。”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秋母赶紧大叫着挽回：“我说！我说实话！”
  但是顾飞白往外走的脚步没有停下，逼得秋母是一点退路都没有。
  “张妈其实压根儿不是什么保姆！”
  这句话果然吸引了顾飞白的注意力，脚步终于停下来了。
  “说清楚。”
  顾飞白面无表情地坐回来。
  “当年我把秋雪怡送到乡下，打算把张妈也辞退。”
  秋母眯着眼睛，回忆起往事。
  “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肯走，一定要跟着秋雪怡，拿不拿工资都无所谓。”
  “我当时气愤，也不再管她，随她们自生自灭去。”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雪湖偷偷地跑来跟我讲，张妈会拉小提琴，而且还教秋雪怡拉。”
  “那时候秋雪湖才五岁，就已经在省赛上获奖了。”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一天偷偷地去乡下打探，真的看到了张妈教秋雪怡拉小提琴。”
  “那种气质，怎么可能是一个保姆会有的？我觉得不对劲，便去调查了她。”
  说到这里，秋母就停下来了。
  顾飞白听得正认真，皱眉看向她：“你查到什么了？”
  “当时查到的那些资料，我放在了我家的保险柜里。”
  秋母又开始打算盘。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拿东西跟我换。”
  “你先说说看。”
  两人都是老狐狸，谁也占不着谁的便宜。
  这回秋母学乖了，她只提了一个要求：“按照你一开始说的，在我和雪湖出狱之前，帮我们打点好在里面的一切。”
  “成交。”
  顾飞白也不是非要对她们赶尽杀绝。
  “保险柜的密码给我。”
  秋家原来的那幢宅子已经被法院查封了，保险柜在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