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田园小财主 第172节
作者:喜笑颜眉      更新:2023-04-28 09:04      字数:3939
  那就更放不得他们离开了。黄雄心想道,却不知道路秋想的是哪一出。
  路长贵义愤填膺道:“黄雄,不能放人。这两个不是好鸟,他们想坏小秋的名声,还想伤害瑶儿。”
  路秋一向对云山的人很好,路匀瑶是路秋的心肝肉,更是云山里的开心果。每天看着小丫头健康成长,每个人都感到一份责任与幸福感。他们总想到这母女俩的不容易,盼望着她们有好的未来。
  眼下竟然有不长眼的欺负到自家地盘来了。
  顿时,黄雄的保安队伍里有人不乐意了。
  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冲上来,像老鹰般把杜原风提起来,冷声道:“你敢伤害我们家小小姐,活腻了!”大巴掌扇过来,把杜原风揍得脸肿如猪头,眼睛露出一条缝,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杜原风极爱惜脸蛋,媒体这份工作就靠混脸吃饭的,不由哀求道:“别打脸!”
  “哼,这会儿害怕了,早干嘛去了?”那男人哼声道:“孩子一岁不到,你安的什么心!混蛋!”骂着,一大巴掌抽过来。
  又一个男人走来,活动筋骨,摆出打架的姿势:“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打残废了扔下山。”
  雷洪眼看着要祸及池鱼,忙求饶道:“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们真不是来挑事的。”
  云山的男女老少民风骠悍无比,简直就是一个狼窝。再想想云山可不就是狼窝吗,路秋连人都不相信,宁愿相信畜生。
  这里的狼比人还要忠诚。
  黄雄同样恶心这两个人,怕闹出人命,还是制止底下的人再折磨杜原风。他心里记挂着路秋会不会被骆家人欺负,让人把杜原风俩人扔下山去。
  打杜原风的男人问道:“扔哪去?”
  杜原风强行眯开眼睛,忙道:“不用劳烦各位,我们自己走下山去。”
  开什么玩笑,被扔下去还有命活的吗?
  黄雄的眼睛里闪出一道阴戾:“从哪里来,就扔哪里去!”
  杜原风他们是抄小道上山的,那里道路曲折,平常有野兽出没,他们正常状态几经波折才爬上山,如今腿残了,身体受伤严重,沿原路折返,不是必死无疑?
  “大哥,别,我们走下山就好了。”杜原风满眼泪水。
  黄雄不理会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杜原风还想求饶,揍他的男人笑嘿嘿道:“嚷嚷什么,你既然有本事偷爬上山,自然是有本事下山!兄弟们,送他们回老家去!”
  说着,几个男人蜂涌而来,将杜原风跟雷洪搬到南边的山角处,正当杜原风惊魂失魄时,从身后传来一阵催命般的索魂声:“走去!”
  杜原风感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眯眼抬起头,刚好看到头顶上一只大鸟飞过,呜叫两声,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与不自量力。
  “砰!”的一声。
  杜原风跟雷风在空中相撞,然后
  他看到自己飞向了那斜坡,紧接着,他像是吹涨的气球,在崎岖不平的山道里开始了滚动。
  “啊!救命啊!”雷洪那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来。
  杜原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他不死,一定要狠狠报复路秋。
  让她身败名裂,让她生不如死!
  “啊!!”
  脑子一痛,四肢被旁边的荆棘刺穿而过,他大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山上的人看了一下,有人问主使的男人道:“洪哥,会不会出人命”
  “放心,死不了。黄雄既然能放手我们整盅他,自然是路秋给了他什么暗示。估计那头狼王会派人把他们拖下山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若是真的闹出人命,你们全推到我头上来,我烂命一条,没什么好怕的。”
  那男人呲嘴一笑,目光阴冷而无情。
  保安队伍里的人忙道:“怎么算你的,我们也是主谋,管他呢,兵来水掩,横竖哥们几个都是出生入死一块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对,当年我们跟那些洋鬼子拼火,差点没命,不是黄雄收留我们,我们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人嘛,要讲恩情。嘿嘿,走吧,我看路秋那边出了点状况,赶紧过去看看。”
  几个人感慨一通,便沉默地走回庄园。
  路秋并不知晓这边的情况,不过,她让黄雄折磨杜原风是有道理的。
  她站在大大的医务室外面,看到了门口的一拨人。
  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骆子风是见过的,长得娇小可人的是夏雪,另一位估计就是骆家老太太了。剩下的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是司机兼保镖之类的。
  谢梅英大约七十岁,穿着一套紫色的旗袍,银白发梳成一个发髻,皮肤白皙,还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保养得好。
  看到她,令路秋想起了逝世的路家老太太,同样的岁数,却是天泥之别。
  “奶奶,这位就是路秋了。”夏雪率先开口道,她扶起谢梅英,脸上挂着柔弱的笑容。
  谢梅英板着脸,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路秋。
  这丫头皮肤黑(路秋的皮肤晒成小麦色),除了一双黑泠泠的眼睛瞧着几分光彩,其余就是一无是处。身上的衣服穿得像个孩子,可笑的是,她的头发真的梳成了羊角辫,上面还别着一朵黄色的花朵。
  土,土得掉渣。
  谢梅英虽是不待见路秋,瞧她的样子,却暗地里幸灾乐祸。
  骆子其真是目光短浅,找这个乡村丫头做贤内助,果然是贱货。
  夏雪说完,以为路秋会主动上来问好。这是起码的礼貌。
  可路秋却站着一动不动地,眉头紧皱。
  谢梅英想象中的献谄并没有发生,除了路秋,她身后的乔丽、江幸晓等人都是目光怪异,好像透着一丝不喜。
  真是过份,她可是从帝都来的身份尊贵的客人,撇开骆家老太太的身份,起码要得到尊重。
  谢梅英恼了,哼声道:“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夏雪乐了。
  第260章 跟骆家没瓜葛
  在谢梅英的心里,骆家能拉下面子千里迢迢来见路秋,是她祖上修来的福气,就该好吃好喝招待才对。
  可现实呢,云山里住着一群野蛮的山民,骆家人一进山就被几个保安拦住去路,亏得骆子风好说歹说,最后把骆子其的名字抬出来,才得放行。
  笑话,他们的地位还比不上骆子其那个贱种吗?
  谢梅英觉得路秋肤浅没见识,若不是看在她会培植那些水草,留着有点用处,说什么都不会瞧上她的。
  夏雪听到她对路秋的叱责,内心高兴,脸上却装作惶恐的表情:“奶奶,路秋是子其喜欢的女孩,要是让他知道你这样说路秋,会不高兴的。”
  谢梅英可不就是专门来给骆子其添堵的吗?
  她冷笑:“我是骆子其的奶奶,说了她不好,她就不好。”撇撇嘴,又故意扫了一眼路秋,道:“不过嘛,先天不足,可以靠后天补足。”
  言外之意,她愿意给路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夏雪是知道骆家人此趟的目的,他们打着骆家孙媳妇的旗号,无非想着收服路秋为己所用。
  “路秋,快跟奶奶道歉吧,奶奶已经原谅你了。”夏雪假惺惺地冲路秋友好一笑。
  路秋纳闷:“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有错。”对着谢梅英毫不客气道:“这位老太太,我不管你是骆子其的什么人,这里是云山,不是帝都骆家,等骆家老伯身体好些,你们赶紧下山吧。”
  这话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直接下了逐客令。
  谢梅英当场石化在原地。
  剧本不应该这样演的啊!
  她眉目间隐含怒意,指着路秋骂道:“小丫头,你知道我是骆子其什么人?”
  路秋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谢梅英差点背过气,惊诧又鄙夷道:“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没点眼色,我是骆子其的奶奶,你想进我们骆家的门,还得问我答不答应了。你这样子没大没小的跟谁说话呢!真是欠调教!”
  夏雪劝慰道:“奶奶,你别生气了,路秋是一时嘴快,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路秋,快,跟奶奶道歉。你想子其夹在中间难做人吗?”
  路秋环抱双臂,神色淡漠,无动于衷。骆子其难不难跟她有什么关系。
  谢梅英气得骂道:“反了,就冲你这德性,别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路秋身后的江晓幸嘲讽道:“这位老太太,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留在帝都安享晚年不是很好吧,非要掺合年轻人的事情。哪怕我们家小秋要嫁给骆子其,也不是嫁给骆家。”
  谁人都知骆子其与跟家人一向不合。路秋身边的人是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骆家两尊老佛爷一来云山就诸多挑刺,处处想拿捏路秋,当真以为路秋身后没有娘家人撑腰吗?
  这些人能平安进云山,靠得是骆子其的脸面庇佑。
  可不能说路秋攀高枝,大家都是门当户对,平等得很。
  “子风,雪儿,你们都听听,哎哟,气死我了,我是造孽才来受窝囊气。走,这里没法呆了!”谢梅英忍无可忍,直接翻脸要走人。
  骆子风忙把她拉住:“奶奶,爷爷还在里面。”
  因为迟迟不见路秋出现,骆致中耍了个心机,装病晕倒,引起混乱。
  自家人对老爷子的行为心知肚明,主要为了降服路秋。
  骆氏集团还想得到路秋的援助,可路秋的态度强硬无比,根本不想跟他们有半点的交集。
  “梅英,孩子不懂事,可以慢慢教的。你都这般岁数了,还不懂吗?”骆致中从屋里走出来,红着脸骂道。
  他的气色红润有光泽,哪怕极力掩饰,依然能感受到眼神里隐藏的一丝凌然傲气。穿着一套褐色唐装,手里把玩着两个白玉球,从容健步从屋里走出来。
  与妻子的态度不同,他看路秋的目光多了一份容忍。
  是容忍。尤其看到路秋身边盘踞的一狼一狗时,骆致中知道路秋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与野兽同伍的山里丫头,端出帝都的礼教来要求她是痴人说梦,倒不如以诚心来收服她。
  骆致中来江城是帮助骆氏集团起死回生的,可不是来拉仇恨的。
  “小秋你好,我是骆子其的爷爷,你跟子其一样唤我做爷爷就可以了。你把云山规划得很好,尤其是园子门口树雕造型,栩栩如生,要是在帝都都能拿奖的。”他和蔼亲切地望向路秋道。
  树雕,美其名曰就是在活树上雕刻。一般活树的死亡率也高,在云山,路秋有空间溪水,谢华明可以尽情地发挥自己的艺术天赋。路秋让人运来两株看起来起码有百年以上的檀树,分别种在庄园门口两边,参天大树如守门卫一样威武。
  谢华明突发奇想将檀树的树干雕刻成两条张牙舞爪的游龙,嘴里各含有一颗玉石,两龙相争,前爪举着一块古木雕刻成的“云山欢迎您”字样。
  在两龙的脚下分别踏着檀树新长出来的叶子,像脚踏彩云的样子。其余地方却不会再长出多余的新叶。
  这两株檀树雕刻出来的游龙令人惊叹不已。
  骆致中最爱攀炎附热,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要说服路秋,早就想把那两条游龙拍下来,拿回到帝都向人吹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