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小美，李牧打算拿出学校老师教育坏学生的那一套——循循善诱。
  见小美困惑至极的摇了摇头，李牧再度开口说道：“你看哈，我相信你们都是新一代祖国根红苗壮的接班人，对于网络肯定给我们这八零后的老人玩的溜。那既然你们经常玩网络，想必你们也见到过关于凌总的一些私事上面的报道。在我们a城或许知道的不多，可是在m城，那就是小到好好待哺的小孩子都知道，凌总对待夫人，那是一个一心一意，至死不渝的。”
  说到这，李牧故作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将头朝着小美的方向稍稍靠过去了一点点。
  “知道这次我们市的招标案这么重要，凌总却还是这么姗姗来迟吗？”
  小美在心里惴忖了一下之后，开口道：“难道不是在忙着竞标的前期准备工作吗？”
  其实刚刚这个竞标案开始的时候，她便已经听到了很多的风言风语，只是她自动的过滤掉了那些声音，她始终相信，凌总之所以没来，那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躲着偷偷处理着什么机密大事呢。
  李牧翻了翻白眼，一幅这你就不知道内情的模样看着小美，尔后神秘的朝着小美招了招手，待小美覆过去的时候，在小声的在小美的耳边说道：“什么忙工作啊，本来这次的竞标会，夫人也要过来的，可是他们在来的路上，夫人却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老夫人病倒了。这不，凌总都眼看着要到a城了，却还是吩咐司机倒了回去，转行去了m城。听说到那之后，我们凌总在夫人娘家那里豪掷千金啊，给老夫人请的那些个医生，那可全是一水的国外进口过来的医生，人家的薪资按月算、按天算，总裁给夫人娘家请的那个医生，人家薪资可是按秒算的。你就说说吧，总裁这做法壕不壕吧？”
  李牧摊了摊手，一幅等待小美点评的样子。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总裁这人比较心善罢了。”
  小美站在那里，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李牧心里暗自仰天长叹了一声，这样她都能自我安慰自己。
  “你听我接着往下说完啊，你知道总裁为什么会这么迟过来吗？明明老夫人出院到回家要的也不仅仅只是一天时间而已，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a城待了那么久吗？”
  小美有些不太明白，为何平时寡言的李牧今天的话尤其的多，于是，她不甚耐烦的接着李牧的话头问道：“为什么？”
  李牧一拍大腿，接着说道：“总裁在陪夫人啊，你是没有见过，总裁那见到夫人那模样，那真真是巴不得每分每秒都在一起啊。而且你知道吗？这次的竞标大会一结束，凌总本来打算马上过去的，可是现下已经没有飞机票了，没办法了，王特助才跟他订的明天一早便到h城的机票。看到没有，总裁这是归心似箭啊。”
  说完，李牧一幅神之向往的模样，仰头看着车头上方。
  “所以，小美，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这么漂亮，凌总那里就是一条不归路，看不到前路有多险恶，趁着你自己年轻又漂亮，赶紧找一个踏实的，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吧，你要是没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也行。”
  “凌总的老婆是谁？”小美突然开口问道。
  李牧没有想到，小美怎么会突然想起了问这个。
  可是在心里略一停顿之后，李牧还是回答了小美的问题。
  “夫人叫路九歌，你可以上网搜索一下夫人的照片，她之前有出现过在凌氏企业的记者发布会上，所以网上应该会有她的照片才对。”李牧停顿了一下，尔后又紧跟着添了一句。
  “不过，那些记者手里的那些劣质货并没有拍出夫人十分之一的神韵。”
  李牧说到这，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了路九歌那些完美的如同雕刻出来的容颜，心里如同被什么撞击到了一般，狠狠的抽了一下。
  旁边的小美已经没有空去管李牧是个什么表情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百度，输入了路九歌三个字。
  她不甘心，自己有学识，长的又不差，凭什么凌鹤从头到尾，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她倒要看看那个路九歌到底找了什么三头六臂的，让凌鹤这么神魂颠倒的，为了她，连竞标会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推迟到场。
  网络在手机上面转动了一下之后，一幅照片就这么铺呈在了眼前。
  照片上面的女子五官司精致的如同上帝单独构造的一般，在闪烁灯的照耀之下，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脸庞之上，身上的黄色晚礼服，更是将她一身完美比例的九头身展露的一揽无疑。
  这么精致的面孔，这么完美的身材比例，老大何其厚爱，居然全部给了她一个人。
  小美的眼里涌上一丝忿忿不甘，凭什么她拥有这么完美的容颜之后，还要占着这个世上最完美的男子，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让她一个人占尽了。
  小美拿着手机，嘴角挑出讽讽：“穿着跟个站街女一样，怕谁不知道她的前世出身怎么滴了？”
  李牧敛了敛神色，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小美，为自己积点口德，是做人最起码的底限。”
  今天这话，自己听到了还好，如果让凌总听到了，只怕这会这个小美就不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车里了。
  给她最后的警告，是自己做为她这么久的上司最后的善意。
  只希望这个小美能分得出来好坏才好。
  “口德？”小美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打从鼻腔里面轻哼了一声，尔后不屑的将头扭向了一边。
  “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小美将自己的手机刚刚翻到的一篇新闻送到了李牧面前：“难道不是路九歌她自己的生活作风有问题？”
  李牧匆忙扫了一眼小美的手机，那篇报道他看过，是有人说路九歌跟一个钢琴手刘宇浩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相信自己家的总裁，能让总裁这么死心踏地爱上的女人，绝对不会像网上说的那般水性扬花的。
  “老板家的私事，你还是少打听为妙，不要做一些无畏的白日梦，踏实的将当下的工作做好才最重要。”
  李牧严肃的板着脸跟小美说道。
  “本份工作我已经做完了，接下来我有权做点我自己的事情，白日梦这种东西，不做做，又怎么会知道是否会成真呢？”
  李牧的表情微冷：“小美，我本看你大好年华，而且你也确实有能力，不想毁了你这么一个好苗子，你确定你还要一条道上走到黑吗？”
  小美闻言唇底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有的道，刚刚看到是黑的，说不定再往前走走，就是一条光明大道了。”
  李牧面色一沉，这些年他一直帮着凌鹤处理着凌氏企业在a城的大小事务，对于自己家总裁的雷点，他一向都知道。
  今晚总裁公然打电话让自己将小美带回去，明显心底已然动了怒，是自己爱才心切。如今看小美这浑然不觉自己有错的模样，只怕凌氏是留不得这样的人了。
  “停车。”李牧扯长了脖子说道。
  小美疑惑的四下环顾一下：“怎么好好端的，在这里就要停了？不是离家还有一段路吗？”
  司机听到李牧的声音之后，将车子的方向盘一打，稳稳的靠边停了下来。
  “下车！”
  李牧睨了一眼小美，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小美没有想到平时一向好说话的李牧居然也有这么淡漠的一面，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面。
  李牧见小美还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动过，双手越过小美的面前，帮着她拉开了车门。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自寻出路吧。”
  直到下了车子，站在北风呼呼的路口，小美还是没明白，李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她不就是在背后怼了路九歌二句吗？又不是怼他，他激动个什么。
  呼啸而过的北风穿过衣服，直击胸口而去。小美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本来今晚还想着跟凌鹤共度春宵的，所以，她在穿着方向也很清凉，这会站在路口，那风呼啸而来，那滋味还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该死的李牧，等姑奶奶有一天拿下了凌鹤，姑奶奶第一个开除的就一定会是你。”咒骂了一通李牧之后，小美赶紧将身上的外套稍微紧了紧，双手抖在招着过往的计程车。
  车内，有火花一划而过，司机悄悄的从后视镜里面打量着后座的李牧，他在凌氏公司在a城设点的时候，便跟在李牧身边了。
  李牧这个人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的，像今天这般失控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李牧将烟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却并不急着呼出，而是让它们在鼻腔里面呆了一会之后，这才缓缓的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