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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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猫挠你 更新:2023-05-15 03:36 字数:5640
不过马氏也着急啊,赶紧推了玄文宝两口子过去一起拉芹嫂回屋去。
玄文宝两口子这个时候为了家里的脸面,还是赶紧拉着芹嫂回屋去。
玄妙儿他们正好这个时候进来,也一起跟着去了上房了。
这围着看热闹的虽然看不见啥了,但是还是都没离开,在门口各种的猜测,当然都是说玄文诚的不是了。
谁也不相信玄文诚刚才说被陷害的,因为这事是关乎一个女人的清白的,芹嫂是女人,自然是弱者。
村里多是穷苦人出身的,所以他们更能体会芹嫂的处境,也都更同情她,就算是下人,也不能这么被人侮辱了。
更何况玄妙儿为了以后让芹嫂有机会回千府,所以之前就放出风了,说芹嫂是千府的人,因为懂医术所以借来伺候马氏的,那可是千府的人,玄文诚这真的不要命了。
老宅的上房里,玄老爷子坐在炕沿上看着马氏:“你说怎么回事,这芹嫂跟你一个炕上睡觉的,老三来了,你能不知道?还好这事还没成,要不然老三也该去坐大牢了。”
马氏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坏了名声:“老头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要不是芹嫂勾搭了老三,老三能来么?再说这老三还没干啥呢,我也在这炕上呢,能咋的?芹嫂就是要坏了老三的名声,她就是故意的,要不然能跑到外边去?弄得那么多人来看热闹?”
玄老爷子气的一拍炕沿:“你就作吧,这事你脱不了关系,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了,你就这样下去这个家早晚让你毁了。”
马氏委屈的看着玄老爷子:“老头子,你就不对峙问问芹嫂和老三怎么回事,你就这么相信外人?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玄老爷子叹了口气:“因为我太了解你们了,今个这事没想到大半夜的,把老大他们家都折腾来了,不过既然老大来了,那正好让妙儿把芹嫂带走吧,咱们家就是个坑,以后不要让无辜的人进来了。”
玄妙儿应下:“好,那我们一会就把芹嫂带回去了,祖父,你别太上火了,这事怎么也是家里事,只要不报官,三叔也不会去坐牢的,就是这名声怕是要坏了一些。”
马氏气的差点跳起来:“你别吓唬我们,这事没有证据,就算是官府来了,也不能咋样,再说芹嫂就是个下人,就算是真的有事,也不是什么犯了法的事。”
玄妙儿笑看着马氏:“祖母,这下人要分谁家的,芹嫂是千府的下人,我借来的,不是我们家的下人,更不是你们家的,你说犯不犯法?”
马氏这回怕了,她也硬气不起来了:“你不也说了,这是自己家的事,咱们关上门自己解决就行了,妙儿是祖母着急了,说的话不对,你别生气。”
玄老爷子虽然变了,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都去坐牢,在他心里怎么也是希望这个家能好点。
所以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妙儿,给你三叔一个机会吧。”
玄文诚这时候最无辜了,自己那方面都不行了,还要被这个黑锅,不如让自己死了呢。
可是现在事情成了这样,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希望这事不要闹大了,但是他没说话,因为本来这事也不是自己的错,反正爹娘也不能让这事闹出去,所以他低着头听着吧,不过心里把马氏玄文宝他们都骂了一遍了。
玄妙儿确实也没有想把事闹到镇上去,这事只要村里人心中明白就行了,要是闹到镇上,芹嫂是千府的下人,这说出去又要牵扯千府,并且还得让芹嫂一个女人去县衙再说这些事,那对芹嫂真的伤害太大了。
第两千八百八十七章越作越完蛋
所以玄妙儿对着玄老爷子点点头:“知道了祖父,你放心吧,这关乎咱们家名声的事我心里有数。”
玄老爷子点点头:“好好好,还是妙儿懂事。这个家我真的是不愿意呆了。”说完玄老爷子看向了玄文涛:“老大,你把我送镇上老二那待一阵吧,我不愿意在家里待了。”
玄文涛赶紧应下了:“行爹,那我送你去老二那住一阵。”
花继业也道:“要是祖父在二叔家无趣时候,就再去我家再住几天,我跟妙儿两人,家里地方大,祖父去了也自在。”
玄老爷子听着孙女女婿能说这样的话,心里也算是有安慰的:“哎,都是懂事的孩子,今个让继业笑话了。”
花继业对着玄老爷子道:“祖父这话说远了,都是一家人,祖父不要见外才好。”
玄老爷子点点头:“不见外不见外,我去镇上一定去你家看看,看看我们妙儿的家。”
马氏听着玄老爷子和玄妙儿他们说话,心里气的不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什么都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以前自己做什么,感觉还有的信心,可是现在就算是自己准备的再充分也好像不能改变丝毫的现状。
这次自己笃定了芹嫂不能声张,至少也要忍上一阵,受不了才会去找玄妙儿,然后想办法离开,没想到这芹嫂是个傻子么?这女人不要脸么?这才两天就闹得人尽皆知?
这些说实话,让马氏想起来有点害怕,因为她觉得这些好像都在玄妙儿的掌控内,自己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去她的手掌心。
玄老爷子跟玄妙儿他们说完话,又看向了马氏:“以前我还想着用点心是不是能改变什么,现在看,我的能力有限,就算是在你们身边,也耽误不住你们作妖,我现在大的管不住了,只能尽量不让几个小的长歪了,我去镇上的这段日子,孩子都还在西厢房学习,每天大的从私塾回来,教小的背书,一天不能耽误了,到时候我定期让老大过来看看他们。”
马氏听着玄老爷子这样的交代,心里更是凉了,因为玄老爷子之前只是放弃了自己,但是对三个儿子还是用心的,虽然自己不赞成他的教导方式,但是至少证明他在意,现在玄老爷子的态度太明确了,这就是除了孙子辈的他都放弃了。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想的很周到,可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她的老眼里更是浑浊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
玄老爷子看着这样的马氏也是失望到了底:“你没事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好好在家里反省吧。”说完对着玄文涛道:“老大,我这就跟你们走,我现在看着他们我这心里闹腾。”
玄文涛和刘氏带着几个孩子对着马氏道了别,然后扶着玄老爷子出了门。
玄妙儿走在最后,等着爹娘他们都出去了,她走到马氏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祖母,其实你要干什么我都知道,你要是早点收手,我也不想让你无路可走,可是你非要把你自己逼上绝路,那我怎么能不奉陪呢?如果你还想出手,那别怪我更狠。”
花继业一直在玄妙儿身边,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玄妙儿的手,给她力量。
说完两人追上了爹娘,一起出了院子。
马氏坐在炕上一下子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她就这样撑着,说什么不让自己倒下去,因为她不想在玄妙儿的面前这么就输的一败涂地,她还要撑着给儿子谋出路,她不能倒下去。
她硬生生的靠着墙让自己不倒下去,因为她的眼里还有儿子,有希望。
可是她的儿子却没有人在意她的身体,玄文宝和冯氏看着这个结果,一脸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玄文诚看着人都走了之后,自然是对马氏的抱怨:“娘,你看看你出的什么主意,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现在我的名声毁了,你高兴了?”
马氏最受不了的就是儿子对自己的不理解,甚至对自己的误解和埋怨,现在听着三儿子的话,马氏的心里疼的要命,她这个时候很想喝水,不想说话,她捂着自己的胸口。
玄文诚见马氏不说话,更是生气了:“娘,这不好的事都在我身上了,你总得说句公道话吧?我这是为了咱们家,可是我现在这名声怕是坏了,我以后咋办?”
马氏急促的呼吸着,还是没出声,对着玄文诚挥挥手,让他出去。
张氏和王氏在马氏边上,也没有上前去安慰马氏,张氏本就是愿意看他们内讧,而王氏从上次的事之后,也变得少言语了,有事就在一边站着,什么都不说。
玄文诚看马氏不管,气的直接推门出去走了。
张氏也随着玄文诚出去了。
王氏见都走了,自己也顺着门悄悄的跟着出去了,顺手关了门。
等人都出去了,马氏一下子倒在了炕上,本来她还因为儿子们咬着牙能抗住,可是看着儿子的态度,还有埋怨,不,那是怨恨,这些让马氏一下子就撑不住了,自己这些年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儿女,最后呢?女儿死了,儿子一个个没出息自己觉得那是时运不济,可是他们一点不理解自己还要怪罪自己,这点让马氏心痛,忽然眼前一黑就倒下了,不过没人发现。
玄妙儿他们出去了的时候,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去呢,大家堵着门口让玄妙儿他们也不好出去。
玄文涛和刘氏扶着玄老爷子往前走,嘴上也是很客气的跟边上看热闹的笑着借道:“大家让一让,这就是家事,都解决了,大家也别看了。”
这些人虽然都给玄文涛面子,让开了路,可是着私下里的议论声不少。
看着玄妙儿他们家把芹嫂也带走了,这明眼人也都明白了,芹嫂又没有卖身给马氏这边,所以玄文诚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就是犯法了。
这一个人说起来,别人自然也跟着说了,这就热闹了,当然说的都是马氏那边的问题,毕竟他们家这些年没干什么好事。
并且这次玄老爷子都跟着走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老爷子生气了,那这事就是真的了,看来真是玄文诚没干好事了。
第两千八百八十八章忠诚的下人
这外边的议论越来越多,说的也是越来越五花八门,当然这些都是对老宅不利的,大家也都同情弱者同情芹嫂。
走了一半的路的时候,玄曼娟也来了,听了玄文涛说这个事,玄曼娟也是叹气,可是又怕说什么让自己的老爹再上火,所以也没说什么了,就是劝着玄老爷子别上火了。
回了玄文涛家,这边早饭都备好了,玄文涛还是劝着玄老爷子吃了点东西。
今个玄妙儿跟花继业本来也是打算回镇上的了,所以正好他们带着玄老爷子回镇上,不管是玄老爷子想去自己家还是去二叔那都行。
玄文涛也没留他们,因为也看出来玄老爷子愿意去镇上了,这村里这几天的流言蜚语不能好听了,所以还是让他们去镇上好了。
所以玄妙儿他们上午就回镇上了,这次走也带着芹嫂了,回去的路上玄妙儿也是怕玄老爷子心里难受,所以跟花继业一起陪着玄老爷子在一个车厢里说话。
玄老爷子不住地叹气。
玄妙儿给玄老爷子顺着气:“祖父,你别上火了,其实祖母的品行你本也是知道的,既然有些事不能改变,那就不要去纠结了。”
现在自己没必要说那些官场话,也不会说马氏还有良心,反正马氏是要作到底了,那就让玄老爷子对她彻底的没希望了,以后也不用再费心了。
玄老爷子这次真的是绝望了,因为这事很明显跟马氏有关系,马氏跟芹嫂一个炕上住,这玄文诚进去马氏不可能不知道,玄文诚敢这么干,那就是说明是马氏允许了的,那这事就是马氏参与了,甚至是主谋。
这些想起来让玄老爷子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跟自己睡了这些年的女人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想到这,玄老爷子自己笑了,自嘲的笑了,因为以前自己也知道,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她老泪纵横的看着玄妙儿:“丫头呀,祖父这些年亏欠你们家的太多了,越是看的明白越是后悔,可是却没有办法补救了,我之前还以为他们还有救,现在看我真的把他们想得太好了,算了,我不管了,死也不管了。”
玄妙儿拿出帕子给玄老爷子擦着眼泪:“祖父,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左右的,所以什么都往好了想吧。”
“我以为这世上最亲的事骨肉亲情,可是我的那三个儿子怎么都不懂我,他们没有一个听我的,我真的失败啊。”玄老爷子想到那三个儿子,真的是恨啊。
花继业叹了口气:“祖父,其实骨肉亲情也许并不是多重要,没有骨血的人也可以很好,就像是我的爹,他能想着弄死我,而我跟我岳父岳母还不是像是亲身的一样?”
玄老爷子听着花继业的话,看向了花继业,他伸出满是褶子的老手拉着花继业的手:“你和妙儿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们跟一般孩子不一样啊,你们想的透彻,你一定要好好待妙儿。”
花继业在玄老爷子的手背拍了拍:“祖父放心吧,我对妙儿,对岳父岳母家里都很喜欢,现在赶我都赶不走的,我一定好好对妙儿。”
玄老爷子点点头:“好好,我这一辈子有两个极端的错误,好的没有珍惜,不好的一直维护,到老了,却要恬不知耻的去享受自己伤害过的孩子的福,我这辈子丢人啊。”
玄妙儿劝慰着玄老爷子:“祖父,你早就知错了,也改变了很多,只是很多事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所以不要自责了。”
玄老爷子摇摇头:“哎,啥都不说了,我心里明白,你们不恨我就行,就算是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我这把老骨头了,现在真的没有去处了,那个家我在呆下去我真的想跟他们同归于尽算了,免得让他们再去祸害人。”
玄妙儿没想到玄老爷子这心里这么想的,看来这老爷子心里的坎真的不小啊:“祖父,给你养老本就是我们小辈该做的,你想去哪就去,不用想那么多。”
玄老爷子又揉了揉眼睛没说话了。
玄妙儿和花继业也没有再说什么,让玄老爷子休息一会。
到了镇上,花继业直接把玄老爷子带回来自己家,总不能真的把老爷子直接送到二叔那去了。
玄老爷子进了花府之后,也没什么心思到处看了,反正他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了,所以随着花继业和玄妙儿进了正厅去。
落了座之后,花继业就吩咐人去给玄老爷子收拾住处了,收拾好了,亲自和玄妙儿送着玄老爷子过去的,让玄老爷子歇歇,又让人给他盛了参鸡汤,又给玄老爷子身边派了个伺候的。
安顿好了,花继业和玄妙儿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然玄妙儿叫来了芹嫂,花继业还是回避了。
玄妙儿拉着芹嫂坐下了:“芹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家好,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芹嫂笑着道:“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的,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就知道小姐顾虑多,所以奴婢先暂后奏了,小姐别怪罪就好。”
玄妙儿笑着摇摇头:“我还能说什么?我给千醉公子写封信,你一会就回千府收拾一下东西,然后随着车队去京城吧,到时候那边自然有人安排好你的,以后咱们也还会见面的。”
芹嫂站起来跪在玄妙儿面前:“谢谢小姐,奴婢也是有福气,主子都是为我们这些下人着想的,这是奴婢们的福气。”
玄妙儿扶起来她:“能有你们这些忠诚的下人,也是我们的福气,我这就写信,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会。”说完让心澈送着芹嫂出去了。
玄妙儿铺开了信纸开始写信,花继业走出来:“你这是给我写信?”
玄妙儿无奈的笑了:“没办法,这过程总是要有的对吧?”
花继业站在她身边看着玄妙儿写信:“字又进步了,你这字的基本功至少要二十年以上。”
玄妙儿看着花继业撇撇嘴:“什么意思?说我从没生下来开始写字?还是说我的实际年龄太老了?嫌弃了?”
花继业在玄妙儿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就是单纯的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