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电话那头，简听到这话无语的同时又有些窃喜，试探道：“所以你以后还会再来拉斯维加斯？”
  说实话，自从这个案子破了后，知道拉斯维加斯和米德湖的都市传说，她就有些恶心，恨不得立刻就调离这里。
  天知道米德湖底沉了多少这样的‘自杀者’。
  拉斯维加斯是世界赌场不用去说，米德湖国家休闲区是美国访问量最大的五大国家公园之一，游客常年达1000万人次。
  这或灯红酒绿或风景秀美的表面下竟然有这么阴森恐怖的一面，实在让她心底很不适。
  特别这事关每天要喝进口的饮水。
  还有就是她担心连她都这样，严重洁癖的查克估计再也不会过来了。
  “有案子我会过去的。”
  查克点头。
  “为什么？”
  简欣喜之余，也满是不解：“你不嫌米德湖脏吗？这周边的饮水几乎都是从米德湖中而来。”
  “我在恒河旁待过。”
  查克平静道：“米德湖只是恒河化，但想完全恒河化，还有几千年时间的沉淀，当然如果动用科技手段那就另说了。”
  “……”
  简无言以对。
  好吧。
  米德湖是1924年开垦，到如今也不过68年，美国建国历史也才两百来年，而恒河旁的文明却有近五千年的历史。
  她也是听过干净又卫生这个梗的。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谈完正事，简就忍不住换了一副腔调，羞喜的问道。
  “给丹尼·库珀安排一个合适的牢房。”
  查克说道：“让他在牢里好好体会他妻子的感受，也可以断了他妻子的念想，未来如果有出来的机会，今生或许还能做个姐妹，嗯，女人不为难女人。”
  “噗！”
  电话那头，简直接笑喷了，一边笑一边点头答应：“好！”
  她也是fbi，对监狱那些事也有所耳闻，知道美国监狱那点事随着影视剧的传播早已世界闻名，查克说的这种安排，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她对拿妻子当赌注还杀了丈人的赌狗杀人犯完全没有任何怜悯，之前还担心那个被丈夫卖了的傻女人一直傻下去。
  因为从丹尼·库珀身上搜出丈人的10万幸运筹码这个证据，案情真相大白后，那个傻女人展现出来大孝女的潜质，一边哭一边求他们网开一面，不管他们怎么提醒事实，她完全抛开人渣丈夫谋杀了为她出头的老父亲这个事实不谈，依旧对这个人渣丈夫念念不舍，让人看着血压升高。
  到底还是查克幽默有办法。
  男人别强人所难，女人不为难女人。
  今生若有再见日，挽手嬉笑做姐妹。
  噫～！
  那场面，简觉得又恶心又好笑。
  “还有吗？”
  简只觉得办案升高的血压和郁闷瞬间消散，越发期待了的笑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对我的说的吗？”
  语调重音落在了你和我上。
  听查克说其他人的事情，的确幽默好笑，但她更想听查克说他们之间的事情。
  “有。”
  查克耿直道：“多喝热水。”
  “……”
  简笑容顿时一滞。
  她虽然不知道‘多喝热水’的典故，也知道查克这是为自己好，她的确该这么做了……但就这？
  这一刻，她跨越一切障碍，心中明悟了未来大洋彼岸女友面对男友关心时的心情。
  然后，查克见这边没了动静，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
  莫妮卡的公寓。
  “这又是尸体又是恒河的，说的是什么？”
  莫妮卡忍不住问道。
  查克将赌狗丹尼·库珀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看着罗斯：“玩牌吗？”
  “……”
  罗斯脸色顿时黑了：“我不是赌狗！”
  “敢赌吗？”
  查克平静道。
  “我有什么不敢赌的？”
  罗斯哪里吃得住这种激将，虽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查克的对手，十赌十输，心中怂的一批，但嘴上却丝毫不让人。
  “也是。”
  查克颔首：“你没有老婆了。”
  “哈哈哈。”
  瑞秋她们在旁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揉着肚子叫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钱德勒说的是真的了，查克，你太搞笑了，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
  罗斯的长脸铁青。
  作为当事人，被他看不惯的人嘲讽，提起自己的伤心事，还逗的自己女神如此哈哈大笑，简直是三倍打击。
  莫妮卡扶额，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查克果然够小心眼，一有机会就对自己哥哥报复回去。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一来她看的明白，每次总是自家老哥先说怪话，查克属于反击，她当然是帮理不帮亲。
  二来，从小到大，她哥哥罗斯对她可一点没有哥哥的样子，从来不让让她，只要不太过分，她其实也乐得看罗斯笑话。
  三来，说起查克和罗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到底谁是理谁是亲，还真不太好说出口……
  “这个丹尼·库珀姓库珀，是那个小谢尔顿的叔叔？”
  莫妮卡不管脸色难看的哥哥罗斯，直接转移了话题：“这个消息要是被小谢尔顿听到……可怜的小家伙。”
  “你提醒我了，你说的对。”
  查克一本正经道：“等到新年后去学校看见他，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
  莫妮卡嘴角一抽：“查克，他还是个孩子，这不好笑，这种事情怎么能和一个孩子说呢。”
  “他总要知道这个消息的。”
  查克说道：“别人告诉他，还不如我告诉他。”
  “那也可以用更加软和些的语气来告诉他啊。”
  莫妮卡劝道：“我想他妈妈会知道怎么做的。”
  “丹尼·库珀或许是真琪琪，但谢尔顿·库珀不是罗斯·盖勒。”
  查克摇头。
  “ok，够了！”
  罗斯再也忍不住，气愤的站了起来，怒视查克。
  “查克你……”
  莫妮卡哭笑不得。
  琪琪是他们小时候家里养的狗，是哥哥罗斯最喜欢的宠物，后来要死了，被父母送走了，却骗哥哥罗斯送去了远方的农场。
  以琪琪这种有爱的家人来比喻罪犯人渣丹尼·库珀，本身就有侮辱性，更何况她一向知道自家哥哥自恃天才，结果遇上了真正的天才佩吉、谢尔顿、查克……
  查克拿小谢尔顿和罗斯一起说，嘲讽意味十足。
  这一波接一波的嘲讽，查克的心眼的确不大。
  查克平静的和脸红脖子粗怒目的罗斯对视了一眼，罗斯怒火被当头浇灭，脚下有如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后，又瞬间缩了回去。
  “你说的那个小表弟叫什么？”
  查克感觉罗斯这个动作很丝滑很熟悉，想到什么，看向莫妮卡。
  “你说被妈妈喊屁屁脸的那个小表弟？”
  莫妮卡一愣，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不由笑道：“他叫霍华德·沃罗威茨，今年10岁，挺聪明的，或许是我们家族最聪明的。”
  查克微微颔首。
  果然是他！
  生活大爆炸里的华仔。
  那就不奇怪了，他清楚的记得生活大爆炸中，霍华德·沃罗威茨也很怂，发怒站起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他一个台阶或者更大的威胁，他会瞬间缩回去，动作丝滑程度比罗斯更甚。
  华仔和罗斯他们都是犹太人。
  华仔的妈妈虽然没有出过镜，但从描述中非常胖，一如中学时代的莫妮卡。
  华仔的妈妈非常喜欢占小便宜，死后家里翻出无数免费的小袋番茄酱，都是在外出用餐顺回来的。
  一如罗斯的外婆去世时翻出来的漫天的小袋番茄酱，以及罗斯去酒店住宿，恨不得将整个旅馆搬空。
  再过几年，罗斯那个有着一头秀发给飘柔打广告的表妹过来，罗斯就会上演那个名场面，对着自家表妹伸出咸猪嘴，失败后喊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我太久没过心生活了。”
  那时华仔也过了成人礼，早熟的他，只怕也受到了自家表哥骚操作的影响，和自己堂妹在丰田花冠里上演了名场面，后来被人知道后，喊出了那句经典名言：“那是远房堂妹！”
  现在知道他们是亲戚，一切都对上了。
  “他不是最聪明的！”
  一向自诩聪明，更是被父母从小到大宣扬是家族最聪明的罗斯，顿时受不了，大叫出来。
  只是没人理他。
  “你怎么想起问我小表弟的事情？”
  莫妮卡好奇道。
  “让你那个小表弟离罗斯远一点。”
  查克耿直道：“小孩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过小的接触那些不该接触的刺激元素，会对他们的身心造成很坏的影响，不自主的过早尝试会拔高他们的阈值，长大后正常的生活就会无法满足他们，进而就会怎么扭曲刺激怎么来，最后有很大概率会成为变态。”
  “……”
  莫妮卡看着脸色铁青的哥哥，苦笑道：“不至于吧？”
  “这是最基础的变态心理学。”
  查克耿直道：“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找专门研究变态的心理学家咨询或者看看他们写的书，我推荐一位，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神经学家、育儿专家、精神病专家，在研究心理变态，特别是从孩童起，如何长成一个变态，她是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