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时候我会关掉手机 第111节
作者:
云水迷踪 更新:2024-10-04 04:59 字数:2199
“是我给你算的。”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能考状元。”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她微微睁着眼,半梦半醒地呢喃着,回答他的话。
满室寂静,只留一道又一道的呼吸声,规律而匀长。
“嗯。”
云深躺靠在座椅上,淡淡凝视着虚空中一点,声音不由得放轻,
“厉害厉害。”
“有多厉害?”
云深没想到这醉鬼还能反问。
他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意识到她还靠着自己的肩膀,又停下动作,悠悠地叹了口气:
“非常厉害,我能考状元全靠你。”
......
醉鬼终于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
-
楼道里的感应灯应声亮起,照得人眼睛一刺。
云深半眯着眼,打开家门,慢腾腾地脱了鞋,走进去。
午夜零点已经过去了。
云深对此习以为常。
工作忙的时候,什么大夜没熬过,有的时候天快亮了才能回家躺几个小时。
女儿到家后,姜娜和云磊便不再等,只在客厅给儿子留了一盏落地灯,就回房歇息了。
云深一边走一边脱下大衣外套,随手丢在客厅沙发上。
来到主卧门前,他单手拎起毛衣领口,囫囵地往上拽,另一只手精准摸到房门把手,扭动,推开。
摸黑走了两步,脑袋总算从毛衣底端解放出来。
卧室里竟是亮的。
头发因静电产生的“滋啦”声犹在耳边。
云深抓着毛衣,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我、操。”
落地衣架就在身旁,他却忘了挂衣服。
毛衣仍旧攥在手中,云深猛然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然后砰地将门合上。
背影十分的焦躁。
靳泽躺靠在床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门外,云深的鼻尖几乎抵着门,脑子一团乱。
我他妈喝的这么醉吗,竟然出现幻觉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打开房门。
2米宽的大床上,某个身穿灰色家居服,长得特别像他同窗三年的狗儿子的帅哥抬眼看向他,白皙俊朗的脸上绽开笑容:
“怎么才回来?”
“哥哥。”
云深今晚真的没喝多少酒。
但他现在真的快吐了。
这一声“哥哥”,比他今晚听到的那无数声“欧尼酱”恶心一万倍。
他将毛衣丢到衣架上,僵着脸回:“哥、屋、恩。”
顿了顿,他总算找回一丝理智:
“你他妈为什么在这?”
靳泽佯装无奈:“岳父岳母担心我太晚回家不安全,就留我睡一晚。我本来不打算睡这里的,奈何他们太关心我,非让我睡主卧。”
云深翻了个白眼,“友好”地建议道:“他们已经睡着了,你现在逃走他们也不知道。”
靳泽扯出一丝笑:“可我现在已经安家了,好累,不想动。”
云深:......
其实他们年少的时候“同床共枕”过很多次。
靳泽和云深,高中三年都同班同宿舍,关系比其他男生朋友亲厚很多。偶尔熄灯后挤在一张床上打游戏,打着打着闷头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夜。
碰到夏天晚上停电,他们全宿舍都趴地上睡草席,窄窄的过道上躺六个人,谁也没嫌弃过谁。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两个即将奔三的“成熟”男性,手头上的钱多得够买好几套房,却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挤在同一张床上......
云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爸妈不可能留你下来住,肯定是你胁迫他们。”
靳泽哼笑:“不要小瞧我的人气。”
云深面无表情道:“因为我和他们说了你和云娆的事。”
......
空气凝固了一瞬。
这回,轮到靳泽爆起了粗口:“我、操。”
出道之后,年少时那些不干净的口癖,他几乎全改掉了。
可是,中国人的国骂,是深深镌刻在灵魂里的,有需要的时候依然能够倾巢而出。
“你他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靳泽的脸变得和云深一样僵。
难怪叔叔阿姨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他记得云娆以前说过,姜阿姨是他的脑残粉来着。
他说要留宿的时候,云娆的爸妈完全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而他竟然还他妈在他们面前飙戏。
他真的,好像一个傻逼啊。
第58章 鸟中贵族
云深看傻子似的眯了眯眼。
过了会儿, 他单手捞过浴巾和换洗衣物,闷头扎进浴室,草草冲了个澡,
胡乱擦干头发走出来,云深抱起靳泽身旁另一床被子, 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人站在客厅,望着周遭黑茫茫一片,云深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他要睡客厅?
这里可是他家。
足尖一转,他折返回主卧, 把手中的枕头床单扔回原位。
床上的靳泽仍处在自我怀疑的状态中, 看都没看他一眼。
“给老子过去一点。”
云深爬上床, 很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靳泽无动于衷地看向他,薄唇动了动:
“你.....怎么和叔叔阿姨说的?”
云深拎起被褥, 和他一样靠躺在床头:
“某次回老家, 看到我妈在看你的电影, 就随口提了一嘴。他们年纪大了, 如果不打打预防针,我怕他们到时候被你们吓出心脏病。”
靳泽:.....
他默然地垂下眼:“他们什么反应?”
云深:“我爸刚开始挺抗拒的。我妈还好,她想起来你上次视频里和她说的话,还让我问你,是不是以后真的都回我们家过年。”
靳泽轻笑了声:“当然了。以后在国内, 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
云深似是受不了这种矫情的氛围,隔着两层被子又给了靳泽一脚:
“我爸妈没有你这种骚狗儿子,给他们当孙子倒还考虑一下。”
靳泽温声纠正他:“是女婿, 哥哥。”
云深的耳朵遭受暴击,进气长出气短:
“要点脸好吗,你比我还大两个月。”
“我不介意, 哥哥。”
.....
“我介意。”
云深说罢,裹着被子躺下了,睡前还不忘骂一句,“有病。”
靳泽今晚挨了不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