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
作者:惆怅客果果      更新:2024-10-04 20:26      字数:6002
  嗖!小魅儿身体一动,忽然消失于芷烟的怀抱。
  “呵呵,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现在小魅儿乖乖进去,应该没有问题。”说起灵力充沛地带,有什么地方比得到她的乾坤空间呢,嗯,就让它在里面静养一阵子。
  纯洁的小烟儿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人忽悠的,说什么静养修炼,全都是借口。
  接着芷烟吩咐吓人备水给云茗之沐浴,自己则走到他的跟前,从怀中掏出盛装着八品净髓液的玉瓶,“带会让将这倒进浴桶之中,除了头,身体的其它部位全都没入浴桶之中,净髓液,估计会很痛苦,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熬过来的。”
  “静,净髓液!”轰,云茗之脑海轰地一声炸开了花,满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玉瓶。
  净髓丹听说过,倒是第一次听说净髓液,净髓丹属于八阶丹药,具有净身洗髓,煅肌塑体的作用,能够大幅度净化肌体,让身体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不仅能够有效去除体内杂质,同时还能拓宽经脉,对修炼者极其有益。
  据说净髓丹还能大幅度提升灵者体内灵力,甚至能够帮助跨越瓶颈,一举冲破身体阻碍。
  面前的精髓液,难道就是传闻中的炼药师所炼制的药液?
  云茗之的目光怔愣地看着芷烟,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所以然。
  炼药之术,失传已久的古老秘技,与炼丹术并行,同宗不同派,技法繁琐,药理深邃,重要的是对炼药者不若炼丹师挑剔,只要有药方,有恒心,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一名炼药师。
  所以,真正讲究的还是药师背后的那一纸药方,千金易得,药方难求,时至今日,炼药师已经在大陆绝迹,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从自己的女儿手中拿到传说中的药液。
  “烟儿是炼药师?”云茗之目光火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含激动地问道。
  “我既是炼丹师,也是炼药师。”芷烟点点头,并不打算隐瞒,在她看来,炼丹和炼药本质上没什么区别,炼丹在于精,炼药在于仔细,炼丹更加损耗灵魂之力,炼药则减损不少,她可以炼制出八品净髓液,却炼制不出八品净髓丹,这或许便是最大的区别。
  轰!又是一记闷雷心中炸响,云茗之浑身颤抖不停,激动得眼角湿热,炼药师,烟儿真的是炼药,他的女儿竟然传承了古老的炼药之术,甚至炼制出了这种天下无双的八品净髓液。
  胸腔起伏,体内热血澎湃,一股强烈的自豪充斥心间,让他整个人变得帅气俊逸,浑身上下散着一股特别的气质。
  清秀白皙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温润儒雅,潇洒肆意,眉宇间的忧郁不觉间消失无踪。
  “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女儿竟然是炼药师,好好好……”云茗之忽然爆发一声畅笑,笑声激昂愉悦,让人不由动容。
  芷烟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感受着他内心的愉悦,心情也变得很好。
  “小烟儿的本事儿越来越大了。”冥熠寒与有同焉,冰雪般的容颜勾出浅浅的弧度,好似云茗之夸耀的是自己一般,他的小烟儿一直都让人意外惊喜呢。
  炼药师,这个消失了数万年之久的古老职业,竟然会在她的身上重现。
  “烟儿的本事儿一向都很大。”唐姨心中甚慰,比起云茗之和魔帝,她对烟儿丫头的了解更甚,除了透露的本事儿,她的坚强更加令人钦佩。
  “好了,再夸我可要飞上天了,浴水送来了,快去沐浴吧。”受不了他们一番夸耀,芷烟赶紧催促着云茗之。
  “好,好,烟儿为爹爹炼制的净髓液,我要好好感受一番。”云茗之满脸激动,在仆人的陪同下去了屏风之后准备沐浴。
  芷烟和唐姨、冥熠寒退了出来,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云茗之房前的亭子,冥熠寒大手一挥,一股淡淡的威压透出,接着整个房间被封印,将房间和外界隔绝,以免打扰到云茗之净身洗髓。
  当最后一件衣物退去,云茗之拿出小巧的玉瓶,瓶盖开启,药液全都倒入盛满热水的浴桶之中,干净澄澈的浴水霎时间变了颜色,碧蓝碧蓝,犹如碧海晴空,一股淡淡的香味自浴桶飘散,悠扬在鼻端。
  身体浸入水中,只露出脑袋一部分,掺杂了净髓液的浴水一沾到皮肤,顿时一股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带着淡淡雅香的气息顺着鼻孔而入,浓郁的能量肆无忌惮地朝着体内钻去。
  全身上下的毛孔、细胞自动打开,疯狂地吸收着蓝色能量,刚开始只是麻麻的,接着变得刺痛,身体传来肿胀,再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数万只蚂蚁噬咬。
  云茗之额头大汗淋漓,牙齿紧咬,强迫着自己努力坚持下去。
  蓝色能量透过皮肤,穿过肌肉、细胞,到达体内,钻进全身大大小小的经脉,肆无忌惮地游走着。
  时间分分秒秒,进入芷烟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多,体内的气流从一开始的一道两道变成了数万道,一股股肆意运动。
  痛,全身上下都痛,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泡得绯红,豆大一般的汗珠自额头滑落,整个人陷入痛苦的深渊,意识从清醒变得涣散,再由疼痛转向清醒,周而复始,一遍遍不停地重复着。
  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云茗之的皮肤表层开始排出一层层黑色的物质,夹杂着难闻的恶臭。
  当最后一丝药水被身体吸收,整个浴桶惨不忍睹,湛蓝的浴水浑浊不堪,气味难闻。
  云茗之强撑着被折磨得虚弱的身体,起身,跨入另外一个干净的浴桶之中,仆人赶紧上前帮忙清洗,直到第五个浴桶,身上的污垢才彻底被清晰干净,虽累,身体却说不出的舒爽,前所未有的轻松。
  忽然,云茗之体内多年不曾增益的灵力动了,先是缓缓的运转,接着速度加快,无数道暖流朝着腹部汇聚,体内狂潮涌动,身体变得燥热起来。
  ------题外话------
  累趴了,实在写得要吐了,明天再补吧!
  第二十三章云茗之疯狂进阶
  来不及惊喜,一股澎湃的气流猛然爆发,轰地一声,脑海中似有什么断了,气流涌遍全身,毫无阻碍。
  嗤!银芒大盛,晋阶规则降临,以云茗之为中心,将整个浴桶包裹其中,房间亮得刺眼,浓郁的能量充斥空间,一旁伺候的仆人满脸震惊之色。
  光芒直冲屋顶,碰上冥熠寒设下的封印又反弹回来,一次,两次,三次,整个房间好似被镀了一层银光芒,耀眼璀璨,刺人眼球。
  云茗之体内的灵力犹如水涨船高节节攀升,宗师巅峰,大宗师级,大宗师中级,大宗师高阶,大宗师巅峰,忽而空气再度一颤,本就饱满的灵力来了一个质的转变,浑身上下爆发着无穷能量,圣宗!
  银色光芒久久不散,直到云茗之体内流动的灵力彻底稳定下来才渐渐退去,闭合的双目忽然打开,一缕精芒浮动,此时的他退却平日的温润儒雅,反而给人一种凌厉睿智的感觉。
  清秀的脸庞腾起一股超然的自信,仿佛一柄锋利的剑,静则安逸,动则嗜血。
  “二,二少爷!”仆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向云茗之的目光霎时变了,不再如平日那般鄙夷轻视,揣着小心,忌惮地问候着。
  这个自十五年前便一直颓废的二少爷,竟然进阶了,不进则以,一进惊人,乖乖,圣宗啊,比之大少爷的大宗师巅峰,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啊,他们的二少爷,难道终于醒悟了么?
  “嗯,今天的事儿不可向外透露半句!”云茗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慑人的威压袭来,仆人浑身一颤,咚地一声双膝及地!
  “是,小人绝对不会多言,如有泄露半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青衣仆人连连磕头,一股前所未有的畏惧浮上心头,他只知道二少爷变了,这种气势,除了云家的老祖,他只在云大家主云景深的身上见过,甚至连大少爷也没有此等气魄。
  “知道最好,把这里清理干净。”云茗之自浴桶起身,穿戴完毕,便急匆匆朝屋外而去,这个时候房间的结界也适时消散,芷烟和冥熠寒从屋外迎了上来。
  “烟儿!”云茗之心中激动万分,兴奋不已。
  十五年前烟儿母子的消失成为他永远的痛,也是内心的一大心魔,从那以后,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寻找以及失意之中,灵力停滞不前,炼丹之术搁置一边,大好的前程就此荒废,一晃十五年,从最初的天才继承人沦为一介普通丹者。
  云家所有人对待他的态度也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人前应付,人后各种鄙夷、轻视,就连那些仆人也不把他当回事儿,要不是云景深一直没有改变他继承人的身份,那些人人早就找上门闹事儿。
  妻子是被云景深赶出去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对云景深也有着极大的怨恨,自从妻女消失,对整个云家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修为与否,他已经无所谓了,唯一支撑他没有离开的是云家还有那么一些力量可以帮助他寻找妻子和女儿。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女儿,身体不仅完全治愈,竟然连一直不抱希望的灵力也有了质的飞跃,不,是一举跃至云家乃至丹医世族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的女儿赐予的,他最最宝贝的女儿,简直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大福星。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芷烟水眸一亮,眼底浮动着惊讶之色,云茗之身上传来的气息是圣宗强者无疑,她记得净身洗髓之前他的实力也不过宗师巅峰,看来以后可以多倒腾几瓶。
  “多亏了烟儿,若不然爹爹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改变。”云茗之脸上耀着压抑不住的喜色,一步步走近芷烟,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大手轻抚着头顶的秀发,眼中聚满慈祥与宠爱,还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烟儿虽然一直都和他亲近,但从见面到现在,不曾叫过一声爹爹,两人之间看似和谐,实则隔着一层无形的阻碍,他知道,这不能怪女儿,一时间不能接受也很正常。
  “圣宗强者,只怕云兄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超那个云茗轩,整个云家年轻一辈就数你的最强。”唐姨眼中含笑,当说到那个云茗轩时眸底拂过一丝厌恶。
  “至少有点儿自保的能力,省了不少事儿。”冥熠寒轻哼,最近一段时间小烟儿都腻歪在云茗之的身旁,一方面是给他治病,另一方面则是保护他。
  现在身体好了,灵力也有了极大的提升,小烟儿在没有理由只顾着爹爹而忘记他这个相公了。
  “丹斗赛还有半个月不到,既然我的身体也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将更多地投入到炼丹中,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了,爹爹再好好陪着烟儿。”云茗之定定地看着芷烟,脸上浮着一层愧疚之色。
  “嗯,加油,我相信你!”芷烟点点头,给他一个信任的微笑,虽然知道云茗之十五年前便是五品丹者,但是时隔十五年之久,想要恢复到以往的水平,并非易事,而且即便他恢复到鼎盛时期,凭着五品丹技想要获胜也不大可能。
  所以他接下来的压力很大,她唯一能够帮得上忙的就是一旁支持。
  “好,爹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云茗之语气坚定,浑身上下透着无比的自信,身体复原,灵力增进,再加上女儿一旁支持,此次的比斗,他会尽一切努力。
  夜色深沉,芷烟、唐姨等各自回房,门刚合上,冥熠寒一把将小烟儿拽进了怀中,冰雪般的容颜在面前放大,铺天盖地的吻汹涌而来。
  春光无限,夜色暧昧,一个时辰之后,芷烟软软地趴在冥熠寒的怀中,媚眼如丝,娇喘不休,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滑动,享受着这一时的静谧。
  “看来小烟儿的精神还很好。”冥熠寒一把捉住小家伙使坏的小手,刚刚恢复清明的眸子再次深谙了起来,两簇yu火跳动,身体的温度蹭蹭直升,吓得芷烟马上挣脱,身体一扭一扭往旁边撤。
  “点了火再想逃,不觉得太晚了点儿么?”大手一勾,强形控制住芷烟的娇躯,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好累哦!”芷烟放弃挣扎,索性继续趴在冥熠寒的身上,小脑袋支起,小嘴吐出娇软的嗓音。
  晕黄的光晕倾洒在室内,将芷烟的小脸衬得朦胧梦幻,清澈如水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分外闪耀,一眨一眨,璀璨无双,此时此刻却透着一丝委屈,再听那软软的声音,冥熠寒心中的火热刹那消散,心中涌起无限怜惜。
  “乖,累了就好好睡。”冥熠寒轻哄,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殊不知听到他那句妥协,某个小女人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啵,晚安!”奖励给他一个香吻,芷烟趴在他的怀中安心睡去。
  自从云茗之身体恢复,除了吃饭时间出现,其他的时间都在炼丹房炼丹,没了云茗之打扰,冥熠寒最近的心情一直不错,整天抱着他的小女人,想亲的时候就亲,完全不在意那些仆人怪异的目光。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一晃十天过去,还有三天就是丹斗比赛,云茗之不愧为云家第一天才,十天努力,他的炼丹水平不仅恢复,甚至比十五年前还提升了一些,已经达到了五品丹者鼎盛时期,只可惜依旧没有突破六品。
  云茗之过得充实,芷烟、冥熠寒等过得悠闲自在,而云家众人则陷入两难之际。
  云家各重量级人物聚集云家大堂,云景深坐于高位,个个面色严肃,眉头紧皱,丹斗赛三天后就要举行,此次比赛决定着他们云家的威望与地位,是有史以来最让人忧心苦恼的一次。
  “家主,难道真的就要让茗之上台么,世族比斗,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切磋交流啊!”一名长老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满脸焦急之色。
  “是啊家主,明眼人都知道如果茗之参赛,此次比斗必输无疑,我们云家称霸世族多年,怎么可以因此失败?如果比赛输了,丢的不仅仅是世族霸主之位,也同样是我们云家的脸面啊。”
  “茗轩的能力,绝对是世族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如果是他参加,此次比斗毫无悬念,何不直接让茗轩上场?”
  “大少爷参赛定不负众望。”
  “没错,大少爷绝对能够轻轻松松取胜……”
  ……
  一时间堂中热闹起来,众人纷纷举荐云茗轩,作为当事人的云茗轩则面带难色,一副难以抉择的模样。
  “二弟天赋奇佳,十四岁之龄便能夺得世族丹斗冠军,可惜了,原本这次比赛能够再创辉煌……我知道诸位叔叔伯伯心忧云家,但是我们若是不按规矩行事,势必引起整个世族的不满,到时候即便我取得了此次丹斗赛冠军,也是失信于人,不得服众!”
  “那样一来,云家数万年来的威望便是损失殆尽,更是将整个云家陷入危难之境,得不偿失,所以此举不妥!”
  云茗轩摇摇头,满怀忧虑,将整个云家的得失摆在台面之上,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是啊,云茗轩代替云茗之,此举不妥!
  “不是我说话难听,依照茗之目前的状态,此后不会有什么作为,如果真让他继承了家主之位,只怕整个云家都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向灭亡,有的时候,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做出小的牺牲,这是为云家好,也是为他好。”
  大长老一袭暗紫长袍,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作揖,对着上位的云景深微微一拜,后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台上一直静默的云景深瞳孔一缩,置于膝上的大手稍稍收紧,堂下众人唏嘘,不少人的眼中流露出赞同之色,显然很满意大长老的说法。
  云茗轩墨色的瞳仁划过一缕阴暗,唇角轻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咳咳,大长老所言甚是,也正是我想说的,既然不能违背世族规矩,那便让茗轩彻底取代茗之好了,再说茗之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如此拖延,还不如给个痛快,算是对云家做出最后一点儿贡献。”二长老同样站了出来,单手抚须,目光直勾勾盯着云景深,含着一丝威迫的意味。
  家族利益当前,即便是他的儿子,要他死,也不得不死,相信云景深也不想云家的威望毁灭在他的手中。
  “说得好听点儿茗轩这是失意,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废物,云家不乏强者,却绝容不下废物存在,以前没有影响到云家的利益也就罢了,如今我也不得不说,茗之,是时候该清理了。”三长老言语犀利,丝毫不知半点儿委婉,直接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吸!
  场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万分,虽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三长老竟然如此直接,难道他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了家主么?
  云茗轩心中暗笑,神经依旧绷紧,接下来便是要看父亲的决定了,事实上他不相信在如此多的压力下,他还会包庇二弟,云家的家主继承人注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