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问(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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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就来写个车 更新:2025-01-13 17:17 字数:3089
“嗯……哈啊……陆璟……我不行……”
她手肘撑在枕上,忍耐身后一下一下撞得她不停向前的深重力道和在体内来回进出火热摩擦的奇异触感,指尖在柔软的面料上一会儿收紧一会儿张开。
不应该的,她的理智分明清楚自己身上这个可不是什么善茬,常人招惹不起,但却又难以抑制地贪恋起两人肉体相贴时的湿热黏腻。
他忽然动作放缓,拨开她背上散乱的长发在颈后落了一个吻,冯宜那一块的肌肤几乎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下一刻他便双臂交迭在她小腹上收紧,如一道枷锁般固定住她承受凶恶金刚杵的猛力凿击。
水声沉闷连绵,她又被操出了哭腔:
“没,力气了……陆哥哥饶,了宜宜……啊啊~别干穴心了……哥哥求你……宜宜不行……”
他腰胯摆动间比鸽子蛋还大的囊袋在她的阴唇上发狠狂拍,原本白嫩如馒头片儿般的地方已见了红肿迹象。
“‘说话算话’,这是谁说的?”
他在她的腰上轻挠了一下,骤来的羽毛般的撩痒触感惊得她的哀泣戛然而止化为小声的惊呼,甬道也跟着一阵阵收缩,引得腰上的手一僵,随即迎来更凶狠的插干。
他的喘息愈发急重,虽多了一层阻隔令他不能如以往畅快,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快两月未曾亲密,攒起的情欲一放便势如洪水。
彻底将她操软了身子,手脚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但正将小兔子剥皮拆骨的饿狼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跟着压在她身上继续挺腰耸动。
等到龟头弹跳肉杵在软肉里上百下冲刺罢她已经没了动静,细听只有枕头中传出一声声轻微的抽泣。
陆璟一边释放一边揉着她的后脑似欲安抚,可直到射完好一阵后她也不肯抬头,抽泣声也不停。
才两次怎的就这般禁不住了?
他另一手伸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正好。
他继续在床头摸索,但这倒霉柜子做得有点儿低,只能稍稍与她分离探出些身子才能拉开。
但两人下身还是紧紧相连在一起,这么动作兔子自然有所感知。
“拔出去呀……”
“等会。”
肉体的瘫软既是累也是激烈做爱带来酥麻,但两人交合的程度越深她心里越是烦烦的。
正思绪混乱心神不宁的时候她手臂忽然多了点凉凉的触感。
冯宜从枕头里抬起一点脸,将眼睛露出来,就看见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缀着的吊饰是一个一样闪闪发光的小兔子,卧在珍珠和碎钻铺成的草丛上抱着最大的那颗珠子,脸上只有一颗黑曜石点缀成的眼睛竟也能看出一丝抓住宝物的得意,十分灵动可爱。
他的吻落在发顶。
“冯宜,十七岁生日快乐。”
她有点儿愣,他收拾了一下残局后扶着她靠坐在怀里,撩开长发帮她戴了上去。
冯宜低下头,手托起这枚吊坠,拇指从小白兔的头和它抱着的圆润珍珠上抚过,真是一看便知珍稀与昂贵。
她往年的生日礼只收过些几百一千的东西,包括今年,她刚才还在路上抽空用父母给的红包订了一个388的蛋糕。
虽不能用钱来衡量心意,但……也实在证明了她所在的阶层远远远远低于他,毕竟,可想他和他的朋友们互送生日礼就绝不可能只出手几百一千的规格。
在京城锦衣玉食时突兀尚未成型,也许是因为那一切意外得像一场梦,而桐城是真真实实的她最熟悉的地方,她成长起来的土地,让所有不一样的地方在刹那间落出了实感。
她越来越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会如此巨大。
因为别人的祖辈太努力了吗?同是军人,同是参加过战争,他的爷爷是高级军官,而她的爷爷只是籍籍无名的小兵,她爷爷当年随队伍运输时经过雷区,身边的战友当即被炸成了碎肉,而她爷爷虽逃过一劫却也落了个微跛。
她迟迟想起麻栗坡这个地名,是因为爷爷从不提及自己当兵时的往事,她也是真的从蛛丝马迹里才知道,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普普通通地找了一份有生命危险的工作,或者只是普普通通地成为了一颗国家的螺丝钉并没有什么好说。
很多年里他只去祭拜过一回,细想起来他和家人说的是:
“我去啷个一趟哦。”
“他嘞个尸首都没剩,衣冠冢也不在那儿,去啥子嘛。”
“哎,叁十年嘞,我又不知他老家在哪,当上个心意嘛。”
若说他的曾祖在当年抗日解放的时候就曾做过贡献,他的爷爷才能顺利从军官起步,那当年那些同样做出过贡献,例如为红军带过路又不幸遭到敌军报复的百姓们又有几家得到了荣养?
诚然,平民在新社会下总是比旧社会制度活得轻巧些,她爷爷退役后也拿到了相应的安置报酬,可这一切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光明。
她说不出这是怎样的心情,只是在方才对话的时候忽然想到,叁十年后军官的孙子贵比王孙,而小兵的孙女依然是人海中的一粒沙,被他捞起放至掌中就是轻易便能收掌捏至不能呼吸的小麻雀,那再下一代呢?
陆璟从不在她面前主动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甚至稍提相关都是踩雷,冯宜也并不想询问,也并不想上网搜索,除了一开始在电视上看到他爷爷他承认之外真不了解其余情况,包括他爷爷做过什么,他爸现在又是个什么职位。
其实他曾祖是哪位她也是自己猜的,在京里都有这么大的做派,开国那批领导人姓氏一对八九不离十了。
谁说天朝没有贵族?包括他在内的这群流下的一滴汗比普通人的血都红的群体说他们不是统治阶级人民群众才是,村口那头猪听了都得笑着摇头。
陆璟的未来十有八九也是从政,建议他留在国内应该不止是他家里背景不方便,更是要保持履历干净,做到这个程度他家对他的寄望怕是不小,其实都说不上猜,细想想便知。
高官的儿子将来仍是高官,而她冯宜又能够变成什么呢?
陆璟见她摸着吊坠许久不言,原本的笑意也收了一点,低声询问:“你不喜欢吗?”
话语入耳好一会儿她的脑子才启动信息处理系统,迟缓道:“没,我只是……太惊喜了,没有想到你,还会留心我的生日。”
“这有什么,身份证号看一遍对生日有印象不是很正常?”
嘴虽硬着,但最亲昵的女孩儿抱在怀里还已被自己琢磨了一阵时间的礼物打动,怎能不起些少年人的得意?
其实直到上个月去日本时他都还没敲定,在犹豫要不要送个手表?
他看中的那表表盘上绘制了一对情侣分置在一条桥的左右,每当时间到达中午及午夜的十二点他们就会从桥的两端走到正中相会亲吻。
在正式相会前他们会停下叁秒,犹如久别重逢的情侣仔细打量着对方的模样,而后陷入热吻,时间暂停,直至十二点零叁分指针才会重新走动。
背景放在浪漫之都巴黎,名字也分外浪漫,称为“情人桥”。
但这似乎更适合作为情人节礼物,明年再送她会更为完美。
然后又想到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对自己吱声,不知自己怎么为着她的礼物这么上心开始暗自不快,心想有她的都不错了。
情绪来回反复,他也迟迟没有定主意。
直到那日到银座用餐,经过某品牌店面时那亮光闪闪的小兔子一下吸住了他的目光。
小小一个饰品竟能做得连神态都那么像她,还正好合上她的属相。
不过他们这个是耳钉,冯宜好像还没打耳洞,得让他们改款或者特制。
陆璟余光瞥向一旁正好在东京、亲爹在陆书记辖区下有大项目在走流程的某巨贾之子,听闻陆璟过来忙不迭出门替拎包,又正好他家在这品牌有些人脉。
他心领神会,不过最后陆璟坚持要自己付款。
懂事到一半对方忽然叫停,总是令人惴惴,却不知这位公子哥儿只是想着给小女朋友的礼物要完完全全是自己送出去的,连之前带她去商场买衣服也是,若不是他自己不想,当时也该有一个类似的拎包角色出现在身旁刷卡买单。
不过到底是帮他在准备一份完美的礼物时出了力,陆大公子上车前微一颔首,那人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