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瘪了下嘴：“您是房东大爷，我哪敢赶您走啊。”
  “也是，”周燃放轻了声音，“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儿。”
  老路掂了掂身上的屁桃儿，兜着她屁股抱紧了点：“我说你能不能不吃了？再吃哥哥真抱不动了，回头把你扔道边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年猪不要了呢。”
  屁桃儿被嘀咕烦了，半梦半醒的哼唧了两声，屁股在老路手臂上挪了挪，一头栽进了他脖子里。
  夏眠把放在一边的小黄鸭雨衣拿起来披到屁桃儿身上：“外面在下雨，雨靴就不穿了吧，先把脑袋盖上点。”
  “成，”老路提过屁桃儿的雨靴，“兜着点就行，就一条街的路。”
  他踢了踢沙发上呆坐着的庄仲：“走了。”
  庄仲“哦”了一声，蒙蒙的起身跟着老路的屁股后面走。
  人都已经走出了门，庄仲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猛地冲回来拉开门大喊一声。
  “夏眠！”
  周燃就站在收银台边上，猛地被庄仲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老路从后面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滚啊！”
  周燃把手里东西一扔，指着庄仲说：“我看你就是另一边屁股也欠扎。”
  庄仲愣愣地眨了眨眼，眼睛一直直勾勾看着夏眠，被老路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
  “啊，没事，”庄仲摆摆手，“没事没事。”
  夏眠看了庄仲一会：“他没事吧？”
  “不用管他，”周燃说，“喝多了就这样，脑子转不过弯。”
  等人走了，夏眠回头想要去收桌子。
  一转头就看到水草正踮着脚扒桌子，小心翼翼地去收桌上的盘子。
  桌边上有块掉了的鲍鱼肉，水草偷偷拿起来放在嘴里嚼了嚼。
  还没等夏眠叫她，周燃已经走了过去。
  “又捡掉了的东西吃，”周燃一把拉过她，“张嘴。”
  水草被抓包了，嘿嘿一笑，张嘴给周燃看。
  都咽下去了，没了。
  “说了多少次了，掉在桌上没人吃的就不可以再吃了，掉在地上的也不能吃。”
  周燃指着水草吓唬她：“再让我抓着我就抠你嘴。”
  水草咧着嘴笑，又想去够桌子上的空盘子。
  周燃扒拉着她脑袋把人推开：“不用你收拾，洗漱去。”
  水草看了看夏眠笑了笑，自己跑去洗手间搬着小板凳去拿牙刷。
  夏眠看着周燃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把桌子上的几个盘子堆一起，另一只手直接端起锅往厨房走。
  那锅里还全是汤水，沉得厉害，周燃就那么一只手端起来，手臂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夏眠连忙上前一把接住锅：“收了神通吧，这又没人，你秀什么呢。”
  “没事，拿得稳，”周燃衔着烟模糊地说道，“别烫着你。”
  夏眠松了手，看着周燃把东西往厨房水池一撩，火急火燎就去掏裤兜想要拿打火机。
  摸了两下没找着，嘀咕了一声：“靠。”
  夏眠回过身去桌子上拿，顺便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水草。
  小丫头正站在板凳上认认真真对着镜子张着嘴刷牙，完全没注意两人。
  她飞速拿过桌子上的打火机窜进厨房里，按着滚轮举起来对着周燃嘴边的烟点燃。
  “簌”的一声，火苗从黑漆漆的厨房里亮起。
  周燃的薄唇微动，衔着烟凑上去，随后深吸了一口。
  等火苗灭了，夏眠才松了口气。
  “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
  周燃看着她笑了一声：“这算什么做贼？”
  “那你还偷偷跑进厨房里抽，”夏眠压低了声音，“不是做贼是什么？”
  “这就做贼了？”周燃挑起半边眉头。
  他把烟从唇上取下，侧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等烟雾散的差不多了，周燃俯下身凑近夏眠。
  鼻尖和鼻尖猛地贴在一起，吓得夏眠连忙后退。
  周燃一把压住她肩膀将人按住不许她跑，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闻闻。”
  夏眠一愣，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几秒后才凑上去小心地闻了闻他的唇。
  淡香中混杂着烟草点燃的气息。
  厨房太黑了，她这一凑上去，鼻尖正好对上他的唇。
  “什么味儿？”周燃问。
  夏眠顿了顿，有些结巴：“烟、烟味。”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特想抽一口？”
  周燃的气息就在她鼻息间萦绕着。
  他就抽了那么一口烟，味道很淡，很快就被他身上的香气冲散。
  夏眠低着头，正对着他的锁骨。
  只要她呼吸，就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
  她有点迷糊了：“想。”
  “嗯，”周燃笑着抬手拍着她脑门，“知道了吧，小孩儿？这才叫做贼呢。”
  第57章 小屁孩
  雨后的闷热躁的人心潮难耐。
  夏眠额头上都闷出了一层薄汗，厨房里寂静，她猛地后退一步抬手挥了挥空气。
  “什么破烟，”夏眠不自在的干咳两下缓解尴尬，“都给我熏迷糊了！”
  周燃低头把手中刚点燃的烟掐了扔进垃圾桶里：“不抽了。”
  厨房就那么小，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夏眠感觉身上都跟着冒汗了。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动静，夏眠连忙找个借口钻了出去。